那女郎美目流转:“别茶寮或许如此,们这间却别有不同,枇杷花茶,桂花茶,普通野茶,还有梅汁,客人可以选自个儿喜欢。”
唐泛有点诧异:“这年节有枇杷花茶?北方好像也没枇杷花罢?”
女郎笑道:“
唐泛也没坚持,年节放假,两人难得清闲,都不必赶时间。
京城街道平日里熙熙攘攘,热闹得过分,很难令人体验到江南小镇宁静,但现在冷不防下起雪,许多本想出门人反倒都不愿出门,街上因此少不少人,显得清静许多。
两人肩挨着肩,慢慢地往前走,彼此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份得来不易清闲和温馨。
雪越发下得有些大。
隋州不着痕迹地将伞往唐泛那边挪挪,自己肩膀上因此沾上不少雪花。
不糊涂,谁是谁非,心里明白着呢。”她拍拍隋州手安慰道。
隋州有点哭笑不得:“外祖母,并未介怀。”
这是真话,隋安辈子看到天地就那丁点,所以他耿耿于怀,但隋州如何会将家里那点糟心事放在心上?
个人眼界与胸襟不同,看到事物与做出来事情自然也就不同,隋州每日要经手事情何止数十件,件件都涉及大案(如今他也是把手,不是大案要案也不需要指挥使亲自过问),哪里有闲心去计较兄长对自己态度是不是不好,父母是不是有点偏心兄长?只有每天无所事事,才能将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面。
周老太太很欣慰,隋家出个隋州,也就足够。
唐泛看在眼里,便道:“路边有间茶寮,先进去歇歇脚如何?”
隋州:“好。”
茶寮里客人也不多,几张桌子仅仅坐寥寥两三人。
看见隋唐二人步入茶寮,名女郎赶忙迎上来:“二位客人快请坐,想喝点什?”
素来二人出行,说话功夫都由唐泛去做,这回也不例外,他闻言就笑:“茶寮不是喝茶,还想喝什?”
“你能这样想,外祖母很高兴,你有润青这个朋友,也算是弥补不足,千金易得,友难求,你要善加珍惜,有什话就得说个清楚明白,可别闹出什误会来,到时候才后悔!年纪大,许多事情也看得开,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光阴,过得开心最是重要,只要没有妨碍到别人,就不必太过束手束脚。”
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似乎另有所指,又像是在交代遗言,隋州听着不喜,便道:“大过年,外祖母何以说这番话,与润青自会好好,不必您操半点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笑笑,没再说什。
从周宅出来,外头下起簌簌小雪。
隋州带伞,不过只带把,唐泛想回身去跟周家婢女再要把,却被隋州拦住,说把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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