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想要镇住这些人,光册封和赏赐自然是不行,当下便趁着气氛,宣布大阅。
声令下,骑兵分列两翼,炮兵和步兵立于中间,号角声下,诸军依号令前进或后退,汉军火器营枪炮也随之同时响起,声震天地。
大阿哥身戎装,顾盼飞扬,自队列那头骑马过来,到离康熙跟前丈处下马单膝跪下。“请皇阿玛示下。”
康熙微微颔首,他本也穿着戎装,腰挎佩刀,大步流星往前走去,从胤褆手中接过弓箭,在百步外箭靶前站定,弯弓射去,竟是十矢九中。
蒙古台吉连同喀尔喀三大汗王,之前被那响彻天地炮鼓声震得面如土色,此时见这阵仗,早已把心底深处那点不服抛到九霄云外去,纷纷口出称颂之词,极尽赞美。
尔喀部落首领扶起来,举止清贵,进退有据,惹得不少人注目。
只听得哲布尊丹巴道:“太子风度举止,皆是人中龙凤。”
“活佛谬赞。”天底下没有个父亲听到儿子被称赞会不高兴,何况还是出自于班禅额尔德尼和达赖喇嘛齐名活佛,康熙自然龙心大悦。
哲布尊丹巴微微低下头去,嘴里说句什,却是没人听得清,眉宇间带微微悲悯之色。
众人也不在意,惟有胤禩多看几眼,他总觉得这活佛眼睛里,仿佛能看透切。
夜幕渐渐降下来,康熙检阅完毕,又与诸王喝几巡,便回大营歇息去,他走没多久,哲布尊丹巴也起身离席,几大汗王和些台吉随之走不少,剩下些年轻人围坐在起,气氛倒轻松不少。
“四哥怎不下去跳圈,也许能在大婚之前,先给找个小嫂子呢。”胤禩看着场中那些跳舞年轻男女,心情也不自觉放松起来,看到胤禛严肃神情,便忍不住调笑道。
胤禛睨他眼,正要说话,忽闻不远处传来声尖叫:“谁说会输给你!”
那声音细嫩尖锐,明显是个小姑娘发出来。
众人吃惊,皆循声望去。
哲布尊丹巴似乎察觉到胤禩观察,也抬起头来,往他这边望过来,视线相对,胤禩微微震,忙别开眼去。
旁边四阿哥胤禛察觉他异样,侧过头来用眼神询问,胤禩轻轻摇头,表示没事,心底却难免起伏不定。
刚才那眼……
不及他多想,那边康熙恩威并施,赦免土谢图汗之罪,将册文和汗印授予他,又敕封策妄扎布承袭札萨克图汗爵位,安抚赏赐,皆大欢喜。
歌舞复又响起来,名少女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倒在康熙席前,敬上雪白哈达,悠扬琴音伴随着嘹亮歌声响彻云霄,将盛宴氛围带上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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