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名旗人烂赌成性,家中又无任何进项,他将家中之物能当能卖都搜出去,结果还不够抵债,与八弟路过时候,他正想将女儿拿去抵债,与妻子当街撕打起来。”胤禛简要说下。
他又道:“儿臣以为,这旗人品性不良,是为其,但追根究底,却是因为八旗子弟,除当兵和当官,不能生产,镇日无所事事,长此以往,必将会有乱子。”
康熙不置可否。“那依你之见呢?”
胤禛与胤禩,早就在来时路上讨论不少,此时见康熙问话,道:“儿臣与八弟商量下,觉得此事颇为棘手,因旗人不事生产,又因祖宗家法,不得经营工商,不得外出,否则视为逃旗,如此来,旗人谋生之路便全给断。所以儿臣以为,不如双管齐下,方面酌情增加月饷年米发放,方面适当放宽限制,允许他们经营商贾之事,当然,如何放宽,还需要细细斟酌。”
胤禩三人。
胤褆撩袍子,当先进去,胤禛二人跟随其后,进后殿,先跪下给康熙请安。
康熙靠着软枕,眼睛没从奏折上挪开,淡淡说句:“起来。”
大阿哥急急开口:“皇阿玛……”
康熙抬手止住,将手中奏折递给梁九功,示意他让三人传阅。
屋内片寂静,大阿哥低头不语,却在心中暗自嗤笑声: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八旗生计艰难,由来已久,从康熙初年就已经初现端倪。方面八旗人口急剧增加,入不敷出,月粮再多也不够吃,另方面各旗豪门大户,谁家不多兼并几亩土地,多开几家当铺,将这些旗人紧紧绑在起,若想改善下层旗人生计,就得妨害些人利益,这种吃力不讨好事情,谁吃饱撑着才会去做。
但他这话却不好出口,因着惠妃关系,胤禩又与胤禛走得近,所以两人都是大阿哥拉拢对象,眼下这种事情,做好,未必就是功劳,做不好,就会
“你们也不小,这份奏折,都先看看。”
大阿哥此来,本是想说出征噶尔丹事情,自康熙二十九年被噶尔丹侥幸逃脱之后,这些年他修养生息,逐渐又恢复实力,每每掠夺边陲,侵扰驻关清军,让人烦不胜烦,只不过康熙这份奏折里,说却完全不是这个事情。
奏折上内容入眼,大阿哥张张口,只好把自己原本想说话又咽下去。
待三人都传阅遍,康熙才开口道:“顺天府尹奏报,在京旗人生计窘迫,十有六七甚至借高利贷为生,债滚债,还不清,哼……朕竟不知八旗已到如此地步!”
胤禛胤禩二人对望眼,胤禛站前步,垂手道:“启禀皇阿玛,儿臣与八弟之前出宫趟,也见到类似事情,正要回宫来与皇阿玛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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