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山西，马齐并不陌生，康熙二十四年，他曾任山
画中飞雪漫天，却有寒梅傲霜，数点殷红，错落别致。
落款是弟胤禩赠兄生辰。
手轻轻地抚上去，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小八……
从京城到山西平阳，是
段不短
距离，就算按每日驰骋三百里路程来计，也需得半个月左右才到。
“八爷吉祥，怎这
早，快请进来，小这就去禀报爷！”
“等等！”胤禩喊住他，顿
顿，似乎微叹口气，道：“别去，
这就走，你回头告诉你们爷声就好。”
小厮愣，又见他往自家主子住院子遥遥望眼，转身离去。
“诶，八爷……？”
他站在门口，瞧着胤禩上马，扬鞭绝尘而去，摇摇头，又关上门。
山西之行，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翌日大清早，胤禩略略收拾下，辞别康熙与良嫔，带上高明和惠善，便去找马齐。
马齐早已候在宫门之外，同样带着两个人。
“八阿哥，们启程吧，此等大事，越快越好。”马齐今年四十有三，正是年富力强时候，他是清初名臣米思翰儿子，也是康熙颇为倚重臣子。
胤禩点点头，上马。
由于情况紧急，马齐与胤禩合计下，决定日夜兼程赶路，每到处驿站便换匹好马，饶是如此，到达平阳时，也已经是十天之后。
在两人还未到达平阳府前，进入山西境内时候，沿路上已经看到有稀稀落落灾民自平阳方向走出来，至抵达平阳，才发现路上所见惨况，远远不及这里十分之。
饿殍遍地，哀鸿遍野。
几人路上都是微服装扮，此刻走在道上，身上绸缎衣服对比两旁衣衫褴褛灾民，衬得愈发显眼，惹来不少目光注视，却大都是麻木或仇视。
有几个甚至不怀好意想上前，最终却被几名侍卫刀吓退。
“他走？”
原本要落在宣纸上笔顿，墨汁自饱满笔尖沁出，晕染开团浓浓墨黑。
“是，八爷本是要进来，可后来又喊住奴才，只让奴才转告您声。”小厮见他久久无话，不由轻声道：“爷？”
胤禛回过神，淡淡道：“你出去罢。”
待人退出去，他转身走向书架，在其中格里抽出副卷轴，缓缓打开。
他骑射功夫，在众阿哥中虽不是最出色，但在苦练之下，也并不丢人，此刻与马齐二人纵马缓行，很快从紫禁城进内城。
路过四阿哥府邸时，他又放慢速度，望向禁闭大门。
“八阿哥？”马齐见他没有赶上来，不由回头询问。
“去与四哥道个别。”胤禩下马，走至门口，抬起铜环敲两下。
开门是四爷府小厮，胤禩是府上常客，他自然认得，忙躬身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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