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胤禛露出不解神色,太子微微笑,端起茶盏啜口,方缓缓续道:“听说这次煽动饥民上门逼捐,是胤禩出主意,怎最后倒是你去出头?小心被人利用,当靶子。”
胤禛心头剧震,只觉得手中茶盏就要滑落在地。
当时说起这办法时,在场只有数人,太子又如何得知,难道其中还有太子安插人?
胤禛勉强稳住心神,道:“多谢太子殿下教诲。”
太子知道自己说话已经震慑住他,又趁热打铁道:“知道你与老八关系亲近,但是就算再亲近,也得防着几分,你怎知道他没有旁心思呢,否则他怎自己不出头,反倒是你在皇阿玛跟前请罪?”
太子,如果临行前太子没给他那封信倒也罢,偏偏是跟他说,自己还这做,放在太子眼里,必定觉得他们帮着大阿哥来暗算自己,或者是不把他这个储君放在眼里。
两人现在虽然也是皇阿哥,但比起太子来,并没有任何优势,虽然事情已经做下,但是事后弥补,也是不能少,胤禛虽然有时候做事不留情面,但那也只是表现在某些方面,从小在宫闱中长大他,并不缺少任何机警与眼光。
所谓送礼,只是个由头罢。
果不其然,太子听说四阿哥上门拜访,眉角微微跳,眼波流转,露出丝意味不明哼笑。“让他进来。”
胤禛刚踏进来,就听见太子声音在耳边响起。“呵,四弟,这是什风把你给吹来?”
胤禛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总而言之,你自己小心,古往今来,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事
胤禛将画递给旁伺候宫人,又恭恭敬敬行礼。“回来之后被皇阿玛召去,未能先来拜见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坐在那里未动,只笑道:“四弟这次在平阳赈灾,立下大功,只闻有功,又哪来什罪。”
胤禛见太子不接话,暗叹声,索性挑明说。“噶尔图借太子之名,纵容妻舅囤积粮食,抗命不捐,实在可恶,胤禛用些手段迫徐泰交粮出来,因事态紧急,兼之路程遥远,未能向太子殿下说明详情,算得上不敬,自然有罪。”
太子见他行止恭谨,语调平稳,气也略消些,亲自上前扶起他,笑道:“四弟言重,这宫里虽然说彼此都是手足,但要论起本宫与谁最亲厚,也就是四弟你,且莫说你身份是佟娘娘养子,怎都要比其他兄弟高上截,单就你这丝不苟态度,二哥就欣赏得很,区区噶尔图,治也就是,何必为他坏咱兄弟情分。”
胤禛谢过太子,彼此分头落座,使人奉茶,随口聊会山西风土人情,太子突然面色整,道:“四弟心办差是好,只是以后不要帮人背黑锅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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