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低低笑:“也只有你会这对说。”
胤禩知他所想,便安慰道:“方才进来时,苏公公还让多劝劝你,除他,还有四嫂呢,四哥身边,可不缺真心待你人。”
先前梁九功暗中给胤禟等人递信,为是保住自己地位,结果到头来却错投主子,胤禛念他伺候先帝数十年,战战兢兢,没出过
胤禛放下奏折,起身去扶跪着人,不悦道:“不是说过让你不要这喊吗?”
“礼不可废。”胤禩苦笑。“十三弟已被放出来,如今正在慢慢熟悉兵部事宜,毕竟也有十余年未曾接触,怕是时之间不甚熟稔。”
“你办事,放心。”
胤禛握住他明显消瘦手,没有自称朕,反而低声道:“外人面前,倒也罢,只有你二人时候,你就不能喊声四哥吗?”
不待胤禩说话,胤禛又黯然笑:“也知道,当皇帝,他们个个都避如蛇蝎,动辄跪拜,但是连你也要这对吗,四哥这辈子在乎人,也就是你而……”
,归于沉寂。
下马,拂袖,跪倒。
“臣弟接旨。”
康熙五十年八月十六,康熙帝崩,皇四子胤禛继,年号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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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字还未出口,便被只手掩住。
“皇上乃九五之尊,岂可说这样话?”那人灼灼目光钉在自己身上,胤禩被看得周身不自在,只得屈服。
“四哥……”他有些无可奈何,这人分明半刻之前面对诸臣,还是冷厉肃穆模样。
苦肉计生效,胤禛转嗔为喜。“这就对,你若私底下再喊皇上,这帐少不得等以后们再块算。”
他说得隐晦,胤禩却听出弦外之音,禁不住瞪他眼,又见他神色憔悴,苦中作乐,终是叹道:“四哥日理万机,又要料理丧事,还请多加保重,这江山社稷,可都指望着您人。”
皇帝驾崩当天,是小殓,除撞钟以示国哀之外,还要为大行皇帝穿衣戴帽,以便收殓入棺,皇子皇孙则要戴孝。
次日则是大殓,要将皇帝移入梓宫,还要让诸王大臣,宗室百官前来跪拜瞻仰,之后停灵于乾清宫,上至皇帝,下至百官家眷,皆要进行斋戒,二十七日内不得除服,不得嫁娶,百日内不得作乐。
满人入关后,推崇以孝治天下,对这些礼节看得极重,兼之又是皇帝大行,更不能出半分差错,这数十天下来,人人已是双目红肿,喉咙沙哑,好点也就是精神差些,下巴长圈胡渣,年纪大些老臣,有些捱不住,当场就随着先皇去。
胤禛个性要强,又是想着以身作则,不落下让人话柄机会,纵然他身体强健,也熬不住这折腾,脸色苍白不说,双眼也凹陷进去,看起来颇为惊心。
“臣弟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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