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谣言失效办法,无非是用另个谣言来取代它。
他手指叩着桌面,心中已有计较。
闭
胤禛嗤道:“朕没放他出来,是因为他年少气盛,现在出来,必然不安分,再搅出什事来,如今还有大堆事等着朕去处理,朕不想在他身上浪费精力,跟额娘有何干系?”
说罢转身,走几步,顿住。
“朕奉劝额娘句,不要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底线,如果您再闹腾起来,十四就不是像现在这般被软禁而已。”
脚步不再停留,极快地走向门口,抛下乌雅氏人怔怔看着他背影。
雍正二年正月刚过,宫里便传出皇太后卧病消息,加上当今皇上曾与先帝十四皇子相争,最后以非常手段登上皇位谣言愈演愈烈,有心人忍不住揣测起这两者关系。
果可以,他也曾经希望能像十四那样,承欢膝下,言笑晏晏,只不过从来没有如果,他冷眼看着乌雅氏怨恨神色,并没有丝后悔或心软。
当做什都不会得到谅解,当做什,别人都揣着恶意去看时候,他还有什必要,对他们仁慈?
心忽然揪痛起来,不是因为乌雅氏,而是为胤禩。
若他心中没有自己,那天自己所说话,至多也就是让他心中有怨,又或诚惶诚恐,何至于伤心到旧疾复发,双目俱盲地步?
脑海里蓦地闪过句诗。
自胤祥远赴西北之后,胤禩又足不出户,能为胤禛分劳人下子少两个,他镇日除要处理堆积成山奏折之外,还要研究胤禩病情,不多几日,人就瘦大圈,仿佛更坐实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谣言:皇上因与太后不和,心力交瘁,连太后也并不支持自己亲生儿子当这个皇帝。
胤禛看着呈上来奏报,面露冷笑,丢在边。
“这谣言倒传得有鼻子有眼,难为他被关得严实,还不忘在外面兴风作浪!”
跪在地上人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粘竿处头目本是戴铎和沈竹,只是胤禛见他们知道太多秘密,在登基之后,便将他们发配到四川年羹尧军中,又想个法子,让他们无声无息地消失,如今粘竿处裁撤不少人,已没有当初规模,但监视个把人,做做小事能力还是有。
若言离更合,覆水定难收。
胤禛掐紧掌心,恨不得立时飞到那人身边,再也不离开半步。
忽然之间就没半分折磨乌雅氏心思,再刻薄话,也没说出口兴致。
他看着眼前仿佛老十来岁生身母亲,淡淡道:“朕话,太后好好想想,指不定哪天朕高兴,就会将十四放出来。”
“他已经没有什能力跟你争,你为什还不肯放过他,你若恨,就冲着来好,何必难为他?”乌雅氏犹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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