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廉亲王助皇帝登上大位,如今功高震主,兔死狗烹。
更有甚者,还说皇帝与廉亲王爱上同个女人,皇帝气之下将情敌打击报复。
但是这些版本,在佟国维看来,通通不靠谱。
光是他们俩在厅中坐着这会儿功夫,已经有两拨补品药材自宫里头送来,随之而来还有帝王殷切问候,这哪里像
胤禛将太医院里最有名御医都派过来,甚至命他们长驻在府里,京城里几个有名大夫则是弘旺请来,结果苦药天三大碗当水般喝,眼睛却不见起色。
以致于现在他听到喝药两个字,脑壳就开始发疼。
夜深人静时候,他也曾想过许多。
上辈子夺嫡惨败,被囚禁至死,这辈子又重来次,他吸取教训,不再重蹈覆辙,结果却得到什?
这些事情本不能深想,想,回忆便会层层叠叠地压上来,迫得自己喘不过气,眼睛瞎,正好眼不见为净,他也就把自己当成瞎子那样去活。
院子里冬阳暖煦,透过葡萄架子斜斜铺洒下来。
胤禩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倦意,身体索性也微微歪向旁,看上去有些慵懒。
旁边弘旺拿卷书,正侍立旁。
佟国维忍不住问道:“奴才来得不是时候,不会扰王爷歇息吧?”
胤禩摆摆手。“佟老言重,这把骨头睡久,倒有些惰。”
两世加起来,也许争与不争,都没什区别,身边人注定还是要离自己而去,该走还是会走,留不住还是会留不住,当年草原上,活佛曾对他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竟如诅咒般,语成谶。
佟国维与他说话时,边不忘打量他,眼前之人看不见,这份揣摩就越发少几分顾忌,多几分思量。
京城里对于廉亲王眼疾和被皇帝贬斥在家原因,流传版本已经不是个两个。
有说廉亲王想让九贝勒出来,而皇上不准,兄弟反目。
有说皇上想推行养廉银,廉亲王反对,君臣起争执。
“世子爷如今越发俊俏!”佟国维打量着弘旺笑道。
弘旺谦逊几句,告退离去,举止行径尽是老成。自胤禩出事之后,他更显得懂事不少,隐隐已有府中主子做派,这几日正巧赶上快过年,上书房休假,他便日日待在府里给胤禩念书,连二门都很少出,胤禩说也不听,只得由着他去。
“佟老莫赞坏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小孩儿。”胤禩嘴角噙笑,看起来心情不坏。
佟国维关切道:“不知道王爷双眼可有起色,奴才认识几个大夫,若是王爷有兴趣,不如叫他们来看看?”
胤禩淡笑:“多谢佟老,宫里太医也瞧过,京城里大夫也请过不少,可都不见起色,主要是这会儿闻到药味就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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