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信件鄂宁曾无意间瞄过眼,而后便坚决不敢再看第二眼,不过廉亲王貌似已经习惯皇帝这样语气,照旧继续自己行程,沿途赏花观月,察看民情,并不因皇帝催促而加快步伐。
鄂宁还知道,自从皇帝先行回京,廉亲
晚饭后,胤禩就将他叫到房间里去。
“音如,你今日闷闷不乐,可是为即将回京见你阿玛而忐忑啊?”廉亲王调侃道。
他刚刚沐浴完毕,因天气炎热,身上便只穿着单衣,不过因为跟鄂宁关系熟稔,倒也没有顾忌太多。
鄂宁父亲是云贵总督鄂尔泰,胤禩自然知道他那位四哥如何器重鄂尔泰才干,若无意外,等他们回京时候,鄂尔泰正好也要进京述职,到时候就正好能够父子团聚。
“爷就别调笑奴才!”鄂宁苦笑着摸摸脑袋:“奴才就是觉得差事没办好,回京怕是要被陛下责怪!”
间,再要三间普通。”
他从钱袋里摸出银钱,往老宋前面柜台放。“定金。”
这定金都跟房钱样丰厚!
老宋暗暗咋舌,脸上笑容越发真切:“几位爷,快请这边走!”
天色渐渐暗下来,外头雨还直在下,而且越来越大,瞧这趋势估计是要持续整夜。
胤禩笑着宽慰他:“别怕,到时候给你撑腰,你这路已经做得不错。”
鄂宁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到时候就劳烦爷替奴才美言几句啦!”
皇帝有多看重廉亲王,没人比鄂宁更清楚。
只是廉亲王先前有眼疾在身,好不容易痊愈,皇帝不愿逼迫爱弟过甚,也由得他从江南路微服北上,闲游散心,皇帝自己不得不先行回京,结果到京城就后悔,信件封接封地派人八百里加急递过来,无不催促弟弟尽早回去。
更不必提信件上行文用语,完全与天子平日威严迥然而异。他简直难以想象皇帝那样性格强硬冷肃人,会在信上跟弟弟说“相思欲寄从何寄,见花思你,见雨思你,见月思你,为何不归,情切切,无从寄,盼早归”诸如此般话。
这间客栈上房就像它外表样简陋,但出门在外,又是在这种地方,能有个遮风挡雨地方就不错。
鄂宁心中很不安。
他头回跟着胤禩出门,压力很大,路上担惊受怕,总忧虑胤禩出事,好不容易来到河南境内,眼看就能进入顺天府地界,颗总提着心总算放下来,谁知却遇上大雨,他们不得不在这种地方再逗留夜。
这种小客栈连他都待不惯,更何况是身份贵重主子,胤禩没有挑剔什,甚至不曾表现出不满,鄂宁却总觉得自己没有办好差事,难免沮丧。
他还没到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年纪,心里这想,表情上也露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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