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以为段栖鹄只是跟玉秀有恩怨,想借此挖掘出玉秀来意,谁知阴差阳错,竟会听见云海十三楼惊人秘密。
几乎是同时间,凤霄甚至不必与崔不去交换眼神,两人就有差不多想法,他对燕雪行摊手道:“你也听见,他用秘密来换命,对这个秘密还挺感兴趣,不如你今日就卖个面子,过几天再来杀?”
燕雪行字顿道:“不可能,等十多年,终于等到今天,不单要杀他,还要在他面前先将段家人杀光,再刀刀把段栖鹄凌迟剜心,让他也尝尝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滋味!”
凤霄挑眉道:“冤有头债有主,段家人就算平日里再作威作福,也没杀过你家人吧?你们临川学宫弟子,不是自称孔圣门徒,最讲道德仁义吗,你师父容许你这样做?”
“道德仁义能让家人死而复生,让那些人渣不要侮辱姐姐吗?!”燕雪行长笑声,目光扫过瑟瑟发抖段家众人,神情饱含讽刺:“他们既然享受段栖鹄带给他们荣华富贵,那跟段栖鹄同生共死,不也理所应当吗?若真有骨气有节操,恐怕早就离家出走,不愿用他那些沾满人命钱财吧!只是刀杀他女儿,没让人效仿他,当着他面凌辱他女儿,已经算仁至义尽!”
是十三个人,十三股势力,在其中排行十二,人称十二先生,这个秘密值不值得你们来买?!”
崔不去蹙眉。
他忽然想起件事。
在于阗使者被害案中,凶手之苏醒曾经交代,他们都是高句丽扶余门弟子,当年将他们送来中原人在扶余门中地位很高,苏醒跟秦妙语只知他叫“先生”,却不知他到底是谁。
当初崔不去跟凤霄曾经揣测过,乃万物之始,以此为号人,必然心气极高,身份不凡。
话音未落,他身影已不在原地。
燕雪行自知武功不如凤霄,想杀段栖鹄自然要寻找机会,是以方才番话,是宣泄多年内心痛苦,二是分散对手注意力。有凤霄在,慢慢折磨再杀掉段氏计划肯定行不通,燕雪行选择击毙命,以免夜长梦多。
黑夜稀光之中,燕雪行如同缥缈孤鸿,几乎彻底化为虚无,别说崔不去,快得连冰弦都看不清楚。
现在看来,既然有,是不是也意味着有二,有三,有四,乃至十,十二?
那位先生,是否跟云海十三楼有关?
如果是话,那这个组织,其布局之大,谋虑之远,确是相当惊人。
试想下,他们不仅与高句丽有联系,连远在边城段栖鹄也被吸纳其中,天南地北,东西各处,北隋与南陈,江湖各大门派,难保没有其他人。
电光石火之间思考,立刻让崔不去决定留下段栖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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