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反唇相讥:“如果里头画是你,不仅会喜欢,还会送给左月局其他人,保证人手幅,绝不落空。”
凤霄居然点点头:“那另张脸画成你,怎样?”
崔不去给他个“你想横着死还是竖着死”眼神,冷冷道:“知道账簿隐藏在哪里。”
凤霄顿时来精神,顾不上斗嘴:“哪里?”
“这幅。”崔不去指着自己面前幅,“落款是开皇三年十二月廿。现在这个日子还未到,李沿为何要提前署两个月后落款?再看画,你看这两人在野外交媾,远处山形地势,还有半山腰那座山庄,不正是们之前去过栖霞山庄吗?”
“卷轴里也没藏东西。”
“那玄机应该就在画中。”
如果有人此时推开门,恐怕会以为自己误入什下九流勾栏妓坊。
桌上,地上,墙上,全部都是各种各样春宫秘戏图。
偏偏屋内没有女人,只有两个男人。
不去是皇后心腹,左月局是皇后爪牙,但武义话里行间意思,是杨云连这些都不放在眼里,李沿更想到,这次左月使都亲自来,身边肯定不乏高手,杨云平日虽然在光迁郡只手遮天,却未必有足够号召力,网罗高手,举歼灭崔不去等人,除非——
除非杨云背后,还有更深关系,更庞大、错综复杂势力,连自己都想象不到。
李沿陡然生出股寒意。
他突然抄起那杯酒,饮而尽,仿佛这样就能强行镇定下来,但酒水入喉,心跳反而更快。
“使君有没有说,什时候能尘埃落定?”
凤霄差点为他说“野外交媾”时本正经绝倒喷饭,为崔尊使不口吐恶言,他好歹忍住笑意,认真看眼画作。
“你意思,落款是灾粮数目?”
“至少是数目之。因为们去过栖霞山庄,用果来推测因,这幅画是最容易被看出来,其余,”崔不去望向屋内,“目前只能看出三个地方,分别是城中风云酒肆,赵氏茶坊,和
两个男人面对面端坐,神色肃然,仔细研究。
确切地说,认真只有崔不去个,凤霄能坐绝对不站,能躺绝对不坐,他正靠在软枕上,支起条腿,欣赏这些从李沿家里搜出来秘戏图。
“你还真别说,要是李沿,绝对想不到还能往春宫图里藏账簿这种点子。”
“所以你暂时不会被母老虎满院子追着打。”崔不去头也不抬。
凤霄哈哈笑,调侃道:“也没想到崔先生对这些东西如此爱不释手,早知道你好这口,就给你送大堆来,保准看到你心满意足为止。”
武义伸出两根手指。
李沿张口结舌:“两日之内?”
武义笑下,意味不明。
……
“这些画没有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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