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崔不去，
喜欢你，你若活着，可以将就委屈
下，陪你辈子，你若死
，就算左月局
人将你安葬好，也会掘坟挖骨，挫骨扬灰，让你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凤霄声音极冷，冷得几乎可以将人直接冻住。
崔不去却微微笑。
不知是否萧履渡给他功力里，天池玉胆确发挥作用，又或者以毒攻毒，反倒互相压制，他在熬过最艰难阶段之后，此刻已经没有方才那
难受。
片刻之后。
又或许是许久之后。
凤霄才听见背后传来幽幽叹。
“答应你。”
崔不去从来不轻易承诺，但他旦答应，就定会做到。
屠岸清河沉默片刻：“何日？”
凤霄：“三年为期，三年后今日，峨眉山金顶见。”
屠岸清河言不发，转身便走，他身形极快，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凤霄看得出他内心急促匆忙，不掩焦虑，因为对方甚至连给自己止血都顾不上，眼角余光瞥，凤霄看见方才对方立足处，宇文宜欢尸首，心下似乎明白什。
但他没空去琢磨旁人心思，脚下未停，疾步走至崔不去身旁，然后猛地停住，弯下腰，以平生最大温柔，慢慢将人扶起。
形已与剑光合二为，破入刀光！
须臾，光芒骤然炸开，绞在处两团身影蓦地分作两处，各自落在石壁悬崖凸起。
屠岸清河右肩斜下至左腹，裂开道长长血口，正往下鲜血滴答。
而凤霄手臂也多圈血痕，正渗透衣裳往外洇染。
两人脸色微微发白，显然不止受内伤。
但他并不打算那快说出来。
可以欣赏到凤二府主告白与低头，怎
但，凤霄非但没有因为这声允诺而放松，反倒慢慢揪紧心情。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崔不去求生欲，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崔不去伤势。
就算再想活下去，这样伤痕累累，身体又要如何坚持？
即使求遍天下名医，那也得是离开这里之后，才能做到事情。
“你若是做到，就告诉你件事情。”
手忍不住从对方心口拂过，感觉到微弱温意，心下忍不住松。
凤霄轻声道：“背你出去，好不好？”
崔不去动动，看他眼，又合上眼睛，点点头。
凤霄将人背起，几乎步停，走得极慢，但也极稳。
“你答应，离开地宫时候，你还醒着。”
再战下去，除两败俱伤，皆死于此之外，别无第二个结局。
凤霄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想带个人出去。
但他不会将这个想法说出，反是对屠岸清河道：“你心有牵挂，战意不诚。”
屠岸清河面色微变，显然让他说中心事。
凤霄：“不如改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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