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苦笑声,叹道:“当日贤王受尽荣宠,十六岁封王,十七岁大婚,当年贤王府也曾光鲜过,不料荣宠太过遭来祸患,世人都是这说,但小侯爷可知真相?其实贤王没有丝毫争储之心,他醉心于花鸟鱼虫,只是因为得不应该有恩宠就遭到景王嫉恨,景王蛇蝎心肠,买通贤王府家奴将伪造信件藏在贤王书房中,又将私制龙袍藏在贤王府地窖中……”
祝余说着红眼眶,低声道:“事发当日贤王还懵然不知,小侯爷细想,若是贤王真意
是无怨无悔在帮他,更令人疑惑是祝余身后势利,他凭什就自认为可以充当使者和匈奴单于谈判?
祝余也看出凌霄疑惑,犹豫下道:“实不相瞒,与匈奴现在大单于有些旧交,不敢说能劝动他,但要见面说说话还是行。”
凌霄凤眼微挑,“要见面说说话还是行”,能做到这点就不简单,虽然祝余从小在边境长大,那也不可能与匈奴大单于,当时大王子结交吧?
“听说这个新单于是个厉害角色,脾气,bao躁,说声杀人如麻也不为过。”凌霄淡淡道,“就是这大单于位子也是他弑父而来,你是怎能跟这头,bao狮子结交?”
祝余眼中闪过丝郁色,摇摇头道:“这些事不方便跟小侯爷说,羌胡……他并不是像外人传那样,他母亲是老单于大阏氏,可惜大阏氏娘家部落早些年叛变,老单于从此记恨上他们,他是个变态……日夜对大阏氏打骂不休,有次酒醉居然将大阏氏手臂上肉咬下块,羌胡早就被老单于分到西边部落去,知道这事后忍无可忍,连结西边各部打回来手刃老单于……他是咎由自取。”
能知道这些秘辛那与新单于真交好也有可能,凌霄定定看着祝余,半晌道:“既然你与新单于交好,焉知你是来帮还是替单于来做卧底?祝余先生别怪多疑,此事关系到身家性命,说不得要小心些。”凌霄从未对祝余有过什恩惠,他实在没把握祝余能真帮他。
“怎会通敌叛国?”祝余苦笑,见凌霄疑豫双眼自己也知道这话站不住脚,他也曾伙同张继反叛过,祝余犹豫下叹口气,轻声道:“罢,就知道没这容易说服小侯爷,全说就是。”
祝余与凌霄坐下来,轻笑声:“将从小到大事说遍大概小侯爷就懂,说起来,寿康侯府于有救命之恩……”
“小侯爷通今博古,应该知道当年争储之祸吧?”
凌霄点点头:“皇子争储始于四皇子,四皇子贤王备受圣上宠爱,时昏聩竟妄图篡位,自此诸王争储之祸开始,直到二皇子景王得封太子后方告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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