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做不到无非就是人问题,
“那他不应该赶走这批京营兵马,他们能不能打仗不重要,重要是他们能吓唬人。”
杨信说道。
“但这得先劝住熊廷弼!”
陈于阶看着城楼上熊廷弼说道。
熊廷弼坐在那里面沉如水。
看着城门前,曹文诏正带着士兵摆桌子,很显然熊廷弼要玩真,他这时候就在城墙上摆张太师椅坐着。而他左边还坐着个正喝茶老者,两人都是样官服,很显然这就汪汪爷爷,蓟辽总督汪可受。熊廷弼右边则是个红袍武官,胸前补子上是豹子,也就是三品武官,这应该是山海关总兵。
“柴国柱,都督佥事,杜松走后由他代守山海关,杜松战死后由他继任,不过新总兵已经任命,原甘肃总兵李怀信为新任山海关总兵。”
陈于阶说道。
“这年纪看起来也不小!”
杨信看着城头上柴国柱说道。
这家伙身材算得上魁梧,身红色官袍戴着纱帽,在夕阳红色中恍如城墙上箭垛,动不动注视城外官道。空荡荡官道上看不到个士兵,三千京营精锐骑兵没有个能在六天里从京城赶到山海关。
所有京营士兵都没通过考验。
六天六百来里并不是个不可能完成任务,李自成那八天是集团行军,不仅仅是骑兵,也包括步兵和辎重,就算前锋骑兵也得控制速度,不能到地方全累趴下,否则被吴三桂个突袭就崩。而这些京营是纯粹轻骑兵持续行军而已,走堪比这个时代高速公路官马大道,沿途有完善后勤供应,这样道路和补给天不能跑百二十里,简直就可以说是废物。
马没有问题。
蒙古马驮着名轻骑兵,每天走六十公里是正常数字。
“边镇将帅皆老人,柴国柱今年应该是五十出头,李怀信差不多也得五十多,死刘綎都六十多,这批将帅要平杨应龙,要平倭,要征缅甸期间提拔起来,哪怕播州之役也是二十年前。平播州后朝廷再无大战争,最多也就是和蒙古人有些零星交战,到如今能打全都老。要说咱们那位陛下年纪也大,就喜欢用这些他熟悉老人,可这些老人早就不是当年奋勇争先时候。而他们压着年轻辈始终起不来,再有本事也只能是个冲锋陷阵,这次就看咱们这位熊经略。
不过他未必能压住这些人。
杨镐确没本事,但他资历足够啊,他是万历八年进士,四十年宦海沉浮,平倭时候就已经当到熊廷弼如今品级!更何况他和李家关系密切,这辽东无论做什,都绕不开李家,他能让李家听话。
但熊廷弼之前只是个七品御史,他能不能压住这些人还难说!”
陈于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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