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垂首应
，淡淡道：“白日里儿臣杂事太多，再说人来人往
，
是不容易静下心来，二是……”褚绍陵挑眉扫过丽贵妃眼，“儿臣为皇祖母祈福，并不求人人皆知……父皇教训是，幸好今日已经写完，今后必不会再晚睡。”
皇帝点点头，终究觉得没意思，又劝慰褚绍陵几句就去，从始至终没有再看丽贵妃眼。
褚绍陵好生将人送出碧涛苑，转身回寝殿，王慕寒直跟在后面，他不知道实情，只当是褚绍陵为太后祝寿却被皇帝误会心寒，进寝殿挽翠给褚绍陵宽衣，王慕寒在旁低声劝：“殿下也看见，今天这事必然是丽贵妃挑唆，皇上何曾会怀疑殿下呢，不过是听枕边风，殿下不必吃心，依老奴看啊……”
“公公费心。”褚绍陵笑下，王慕寒原本是伺候皇后，当年他从凤华宫里搬出来，皇后怕他身边没可意人伺候，这才将自己用半辈子人给褚绍陵，之后王慕
袍，走近给皇帝行礼，皇帝深锁着眉头，道：“免。”
褚绍陵起身，扫丽贵妃眼，微微抬手：“丽贵妃安好。”
丽贵妃此时正得意着，也不在意褚绍陵如既往不将她放在眼里，笑着点点头，阴阳怪气：“大皇子安好，这大晚上，大皇子不在寝殿就寝，个人在这偏殿做什
？”
褚绍陵神色有些迟疑，犹豫下道：“并没有什事，不过是……不敢惊动父皇，没有什事。”
“没有什事是什事！值得你半夜三更折腾！”褚绍陵心虚神色更印证丽贵妃话，皇帝有些不耐烦，他最恨巫蛊之事，自己这个嫡子向来与自己不亲厚，今日他敢行巫术害丽贵妃，焉知哪天不会来害自己？皇帝看看偏殿里面，果然灯火憧憧，“朕自己进去看看！”
“父皇！”褚绍陵还要拦着，但哪里挡得住，皇帝和丽贵妃扶着近侍进偏殿，褚绍陵忙跟进去，众人绕过屏风看厅中书案上摆着东西都愣。
厅中没有朱砂没有符纸更没有什巫蛊秽物，殿中檀香静静燃着，宁神雅致，书案上端端正正铺着丈见方墨绿色贡缎，上面用金粉写无数个寿字，势巧形密，遒劲有致。
丽贵妃下子愣住，哑然道：“这……你每夜躲在这写这个做什？！”
皇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转过头来看褚绍陵，褚绍陵躬身，慢慢道：“下个月就是皇祖母千秋，儿臣没有什别可以孝敬，只得效仿古人，每日沐浴焚香后写百寿为皇祖母祈福。”
皇帝只觉得被扇巴掌似得，看向丽贵妃眼神也带丝凌厉，沉默片刻勉强笑道：“好孩子，你是有心……只是不可每日这晚还不睡，你身子向来娇弱，哪里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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