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站在松林中迟迟不动,是绝翅馆二号楼当之无愧王,三个月拿下顶楼房间记录至今没人能打破,在进入绝翅馆第二个星期就因为空
间,他当然没有错过狗崽子既嚣张又炸毛犬吠,非常奇怪是,从这样犬吠声中,从来没有学习过动物情绪男人却几乎轻而易举就听到其中紧张还有轻微恐惧,不到个月来同吃同喝同睡,狗崽子叫声在雷切听来,熟悉到可以掰开揉碎声叫唤当做个句子来听。
当男人因为突然而猛烈急速奔跑气息有些不稳,眼前终于变得开阔,夹杂着不同语言叫骂、懦弱哭泣——这些对于雷切来说,不过是不值得提东西,当狗崽子像个疯狗似狂叫变得清晰又立体时,男人那本该英俊此时却如同鬼厉般面容终于放松些。
面前是棵生长茂密松树挡住出口,他终于减缓猛冲速度,当他来到这棵在他和那条他亲自取名叫隼哈士奇幼崽之间唯阻拦物面前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大手握住面前那手腕粗细松树枝头,修长指尖倏然收紧,手背上青筋因为发力而凸显狰狞,随着声巨大木质断裂声,前方视线终于变得清晰起来,被白雪反射得有些刺眼光线从缺口处射入——
雷切站在树林中,只是眼,就将几米外开空地处情况迅速收入脑海里——就如他所料,四个面目狰狞强壮成年男人站在空地正中央,在他们身后似乎还蹲着个身材偏小年轻人,而在他们所有人类最前面,雷切终于发现他要找那位。
传说中“撒手没”狗崽子阮向远,此时此刻,狗崽子毛茸茸大尾巴警惕地夹在后腿之间,它刺着尖利却不够强壮乳牙,耳朵不再跟平时卖萌打滚时候那样往后倒下而是警惕地高高竖起——狗崽子就像愤怒小鸟似浑身炸毛成团球,它弓着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长成真正成全背毛灰色毛发还是毛茸茸样子,此时此刻却像个刺猬似根根炸开耸立。
雷切忽如其来闯入很显然也让前方空地上陷入僵持所有生物都猛地顿。
就连那位原本蹲在树下哭得梨花带雨少年也停止哭泣,他停下来,抬起头似乎有些疑惑地望向雷切出现位置,在看清来人时,少年瞳眸中惊喜闪而过。
而那些身上带着明显三号楼标志人叫骂声音也像被人掐住喉咙似被突然截断,他们怒气冲冲地拧过脑袋,似乎是想看看在这个莫名其妙狗崽子之后又是哪个不长眼睛蠢货来打断他们好事,殊不知,那站在树林中,手上还抓着根手腕粗细树枝身影另他们那熟悉——
那是儿子被欺负以后来找茬狗爸爸……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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