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向远伸出大狗嘴,隔着被子很拙计地推推雷切手,在感觉到对方似乎真睡死过去之后,狗崽子失望地隔着被子重重喷喷鼻息音,又看会儿,他终于轻手轻脚地离开床,轻手轻脚地路过客厅,轻手轻脚地用嘴将门拱开,轻手轻脚地穿过走廊,轻手轻脚地来到电梯旁边——
这个迟来认识让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干点儿什挽回下名誉,他将面临着被抛弃并且果断是他活该处境——当人当不好,当狗要是还当不好,那真是没得救也没得破。
狗崽子嗷呜声,放下爪子,如今站在地上脑袋也能轻而易举地放到床上他在床边站会儿军姿,脑袋就像个艺术品似摆在大概可能是雷切手边位置处,黑夜中,房间中只亮着昏黄地灯,这样黯淡光纤中,闪烁着张明亮狗眼。
——打个商量呗,蠢主人。
——你可以打骂拽尾巴捏舌头,但是不要不理,如何?
——你不觉得这对待只尚未成年心灵幼小脆弱狗崽子很残忍咩?
见男人唇边勾起唇角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时,在那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心是肉做,白眼狼心也是血红——本来饿得恨不得满地打滚他在这瞬间忽然饱。
雷切没有再多说什,站起身走开,翻身上床,就连晚餐都没吃就直接掀开被子钻进去。
阮向远盯着他背影看会儿,老老实实地丢开饼干盒,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于是为表达诚意,狗崽子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将那碗清水喝个干干净净——
哪怕此时此刻雷切是背对着它,甚至很有可能已经睡着。
阮向远喝完那碗水,踩着步子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也不敢跳上床,扬起脖子小心翼翼地在床边隆起那部分周围嗅嗅,将狗脑袋贴在被子上听又听终于确认被子里人真睡着之后,心中戚戚然正想转头自己找个地方吊死自己,忽然它听见从被子里传来阵属于人类肚子饿时候才会发出声音——
——知道错啊,真知道错。
——数二三,回头看下?
“……”
狗崽子保持这个姿势在雷切床边守长达半个小时之久——以至于它动时候,觉得身体都开始发出咔咔生锈声音。
此时,床上电子荧光闹钟显示着时间是下午六点正。
阮向远撑在床边,望着雷切背影当会儿雕像。
忽然惊恐地想到,打从自己失踪凌晨到如今暮色降临,蠢主人不会什都没吃吧?
“………………”
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阮向远终于觉悟,在这个夜晚,他作为只狗趴在他主人床边对自有新认识,可惜,晚这三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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