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躺在地上鹰眼睁开眼,从下往上看着蹲在自己身边黑发年轻人,淡淡地笑笑:“又不疼。”
阮向远就是从这刻开始觉得,说不定以前叫鹰眼娘娘腔是冤枉他——这个世界上,虽然有些不会打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从骨子里是个真汉子。
抓出绷带和止血药,阮向远默默地给鹰眼包扎好。
这个时候,浴室门被人从里面脚踹开,某位红毛大爷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此时此刻,他满手满脸都是水,并且当他来到阮向远身边时候,后者轻轻吸吸鼻子,发现笼罩着他气息忽然从血腥味儿变成股淡淡香皂味。
这让阮向远忍不住掀起眼皮扫雷切眼,后者挑挑眉,完全无视黑发年轻人微微讶异,长手伸将倒在地上椅子抓起来拖过去,塞屁股底下,然后大老爷似屁股坐在阮向远旁边。
伸手去抓他,在即将碰到阮向远左手时候,手猛地停下来,换个别扭姿势抓住阮向远右手,男人手上还沾着鹰眼血,这抓之下,个带血手掌印就印在阮向远衬衫上——
二号楼制服是深蓝色,所以之前雷切自己没觉得哪里不妥,可是三号楼制服从里到外都是白色,现在血红掌印印上去,异常触目惊心。
仿佛现在才终于意识到有什不对,红发王权者松开他,后退步,伸出手指隔着空气,仿佛恨铁不成钢似点点阮向远:“就你他妈事多。”
说完,他转身就走进鹰眼牢房独立浴室里,阮向远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只听见浴室里面呯嗙顿乱响,就好像有只发疯大型猫科动物钻进去似,柜子被打开重重关上声音震得整个浴室门都震动,让人怀疑做这个动作人是不是拆迁办来,在这震乱响之后,忽然浴室里面安静下来——
然后似乎是雷切打开水龙头。
哗哗流水声说明男人非常,bao躁地下子将洗脸台水龙头拧到最大。
阮向远什也没说,知道这会儿哪怕是在三号楼地盘也不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在房间里晃悠圈,趁着雷切在里面拆房子,黑发年轻人愣是从鹰眼牢房里翻出医药箱,然后蹲在言不发躺在血泊中鹰眼旁边,给他仔仔细细地把手指包扎起来——
在看见鹰眼手指第刻,阮向远有些愣怔,人手指骨因为属于关节部位,哪怕是骨折也应该是圆润——而此时此刻,挂在鹰眼手上那截露出来白森森骨头尖锐无比,就好像是有什人把它活生生地捏成碎片,再从肉里挤出来似。
当他用剪刀剪开最后点连在鹰眼手掌上那些皮肉时候,他手有点抖。
“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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