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前后招呼着,回头,正见钟宛过来,才迎过来。
老管家不大痛快道:“来要什?”
“没什,来送行,王爷不耐烦招呼他,让应付二。”钟宛笑笑,顺手替身边丫鬟拿过她手里重重箱书,边把书箱往车上捆边道,“不用着急,里面也都没收拾好呢。”
丫鬟对钟宛福福身,红着脸埋头小跑进堂屋。
钟宛相貌俊秀,身形高挑,难得性子好没架子,对谁都很好,二十几,还没娶妻,府里丫鬟不少都喜欢他。
年未及冠就已被磨砺颇为圆滑钟宛在那天勉强维持着没失态,尽量礼数周到将喜不自胜知州送出去。
……
“下官本不敢妄想,但王爷走少说要半年,下官着实思念,这才想着,是不是……”
钟宛回神,对喋喋不休知县礼貌笑,心里明白,这是来要东西。
钟宛摸摸腰间玉佩,这是从郁赦那顺出来最后样东西,钟宛本想留着,但又想起当年初来南疆时,这知县对宣瑞还算客气,钟宛是承情。
只是担心郁赦听见自己瞎编那些话后气炸肺,去找他皇帝舅舅请旨皇命,即刻碾平黔安王府。
可年两年过去,京中传言纷纷,郁赦那边却直没动静。
期间还曾有个颇胆大知州,在进京述职时,带从钟宛那讨把据说是郁小王爷旧物扇子,准备去敲郁王府大门。
知州前脚进京,钟宛后脚已经在料理后事。
可万万料不到,几个月后,知州红光满面回来。
老管家严平山眉头紧锁:“这不是你做,进去等着。”
钟宛把书箱拴好,拍拍,“等着无聊。”
严平山沉默片刻,沉声道:“这些年,每年万寿节皇上都没想起过咱们王爷
钟宛平生最不肯欠别人,他将腰间玉佩摘下来,笑:“这是郁小王爷当年总戴着,他看便知……”
知县大喜过望,忙双手捧过去,欢天喜地走。
钟宛起身,跟在知县身后将人送出去。
“动作麻利点。”
今天就要上路,黔安王府里四处乱糟糟,仆役们匆匆忙忙搬着行李,进进出出,王府里老管家远远看那知县眼,没理会,站在院里抬头看看日头,还嫌众人动作太慢,不住催促,“都快点!先把小姐车套上,去后院先备着!”
知州带着不少礼,对钟宛千恩万谢,钟宛受惊不小,迟疑着问句:“子宥……他还好吗?”
郁赦,字子宥。
知州慷慨激扬将郁赦夸个天上有地下无。
钟宛又谨慎问:“那大人所请之事……”
知州喜不自胜:“当然是准!拿着那信物,再有……咳咳,二位旧情在,自然是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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