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妃思索片刻,不甘心点点头,“知道。”
郁慕诚略显疲惫扶着椅子站起来,苦笑两声走。
郁妃自己坐许久,反复咀嚼着郁慕诚刚才说话,片刻后叫自己心腹宫人过来。
“大哥刚才说……”郁妃轻声道,“皇上上次要给郁赦赐妾,被他辞,还惹得皇上不快,他是怎辞,你知道吗?”
心腹宫人低声说。
权力并不可怕,愚蠢人掌握权力,才是最可怕。
郁慕诚心焦想,更更可怕是,宣琼和郁妃,也差不多。
郁慕诚不由得想到已被郁赦送出京宣瑞。
郁慕诚原本只是拿他当个最后退路,就在方才,郁慕诚也没觉得自己真有用得着宣瑞那天。
自己亲外甥还在,轮不上那个蠢货。
不说他能不能哄住皇上,他自己难道不是身麻烦?”
“前些年他吃寒食散吃伤心腑,时不时会犯病,只是他自己藏好,们让他隐匿不住就是!这很难吗?”
“还有他断袖事,皇上睁只眼闭只眼,好吧,可以先放放。”
“但他这大还不肯娶亲事呢?上次皇上要赐妾,他扯着个站不住脚由头生生不受,皇上已然不快,这上面难道也不能做文章?”
郁慕诚疲惫无比,“他身上多少个把柄,你随意挑哪个发作不行,为什提前非要动这个?”
郁妃憎厌道,“野种就是野种,跟个男人勾勾搭搭,他不觉得恶心就算,还敢跟皇上说。”
郁妃想片刻,嘴角微微勾起,“大哥有句话说对
但这会儿看着郁妃,郁慕诚忽然犹豫。
宣瑞虽同自己不沾亲,但他至少没个愚蠢又爱指手画脚娘。
郁慕诚心中翻天覆地,面上平静依旧,他叹口气,“好吧,你既然都出手,也不再说什,只有点,算大哥求求你,别再盯着郁赦生母!皇上已经警惕,马上就会查到你头上来,你就不怕吗?”
郁妃眸子动,不安看向别处。
“今天拼着让皇上疑心也要来看你,不是同你吵嚷。”郁慕诚恳切道,“你坐不住,非要做点什,可以,你照着郁赦身上其他毛病去,行不行?”
郁妃愚妄让人火大,“大哥说这清楚,自然也知道身世事是最厉害,要毁他,自然要挑把最锋利刀。”
郁慕诚恨不得大吼,你这是提前用刀!
郁慕诚突然没力气,句话也不想同郁妃说。
他看着自己固执又愚蠢妹妹,突然心灰意懒想,自己殚精竭虑,如今更是冒着开罪崇安帝危险拼死拥立宣琼,将来就是真能顺利,然后呢?
妹妹如今就已疑心自己,不肯听从自己安排,待她做皇太后呢?郁妃年轻,将来必然会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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