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帝撑不住笑出声。
老太监笑道,“这样有趣人,不怪小王爷喜欢,皇上以前不也很喜欢钟少爷吗?”
“是,那孩子从小就很讨人喜欢,当年……”崇安帝慢慢道,“在宁王宁王妃膝下,就将那小夫妻哄十分疼他,朕原本也很是看重他。”
老太监顿下,咂摸下这个“原本”,小心转口风,“不过钟少爷毕竟是个男子,小王爷这样喜爱他……也不大好。”
崇安帝出神道,“是不太好啊,可朕同子宥父子之情刚刚修复些,不好在这个关头上做什,再伤情分。”
郁赦放心,给崇安帝行礼后就出宫去。
崇安帝被郁赦气够呛,好半天胸口还疼。
崇安帝贴身太监进内殿,面跪下来收拾地上散落书折面笑道,“小王爷走时候脸色还不错,不像以前似得,每次走时都阴沉着脸,挺难得。”
“他说什朕依着什,他还有什可不高兴?”崇安帝边揉着太阳穴边道,“你说这孩子到底随谁?朕明示暗示多少次,他好像真看不懂似得。”
老太监叹息,“这些年,小王爷从不同旁人亲近,人情世故上……较旁人稍木讷些,正常。”
老太监谨慎安慰道,“没准也就是三五年事?等两人年纪再大些,总不能还这样如胶似漆吧?”
崇安帝不置可否,“这不好说,子宥这孩子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万就要磕死在这堵墙上呢?”
老太监感觉到丝不太寻常气息,不太敢接话。
“他那是木讷吗?子宥他方才不是没听懂朕意思,这要紧时候,他不问问朕是如何打算,不问朕将来如何处置郁王,头个想是得捎着钟宛。”崇安帝摇头,“难得,皇家竟真出个情种,”
老太监笑道:“说起这来,奴才跟皇上说个笑话,前几天突然下阵儿雨,春雨贵如油,也没下多大,但咱们小王爷在内阁坐着不放心啊,钟少爷每日都来接他,小王爷怕钟少爷来早,怕他没带伞,特意跟奴才们要把伞,让宫人送出去。”
“钟少爷当时果然已经在宫外等着,可外面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钟少爷可能是怕用不上那伞,特意从马车上下来,打着伞在雨中等。”
崇安帝失笑。
老太监忍俊不禁,“光等着也罢,钟少爷还很不老实,凡是平日同小王爷不对付人从他身边经过,他就转转伞柄,炫耀展示番,人家四殿下那日进宫面圣,走时候本就不大痛快,跟钟少爷走个对脸,莫名其妙被钟少爷转脸雨水,钟少爷还问四殿下,说你为什不打伞?是不是不怕淋?你这脸莫不是不怕水?把四殿下气啊,差点跟钟少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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