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会。”叶阑懒懒倚在折叠化妆椅上,眉峰舒展,矜持显摆,“太苦太累,晚上回酒店都会背着人偷偷跟说,低声细语,惹心疼,让哄他。
安亚松口气:“快点杀青吧,省两边跑。”
“对,刚才还没说完,他怎又瘦?”叶阑皱眉,“什叫任导不满意?非得瘦像吸|毒似得才行?化妆是死?”
“任导给这部电影定主体光基调就不吃妆,化妆调整力度有限,而且任导要是‘撑不起衬衫西装’感觉,这个怎靠化妆?”安亚上次去《秦笙》剧组时已委婉跟任海川提过,不要让江池太辛苦,奈何任海川说不二,安亚也不好多言,“江池很配合,直在节食,他……私下跟你说什?”
叶阑莞尔:“想什呢?你以为他跟告状?受气以后找抹眼泪?”
安亚笑:“看他那腻乎你。”
,等着安亚继续往下说。
“何必呢。”安亚无奈,“每天晚上收工回家,把窗帘拉,你俩爱怎样就怎样,何必要让别人知道?叶总要是知道这事,不定得怎样呢。”
“他那边有。”叶阑皱眉,“怎?他还能不满意江池?!”
安亚干笑,心道叶总应该更不满意你。
叶华权这些年担负着哥嫂托付,早把叶阑当自己儿子,知道这事儿后,免不得生场气。
“腻乎是真,犟也是真。”叶阑翻着绘制送来第二本故事版,“挺要强,工作事多难都是自己处理,不用给他撑腰。”
安亚想下点头:“是,从以前解约就看出来,心气儿挺高……般事都能处理干净利索,之前去给他探班,问他有什要工作室出面帮他料理,直说不用。后来私下问过,听说他跟组里人关系很好,到底是自己在圈里摸爬滚打这多年混出头,挺有韧性。”
安亚最烦那些感个冒划破个手就恨不得嚷嚷满世界都知道艺人,叹息:“所以说红是有红道理,肯受罪,还从不叫苦……”
“不,他会叫苦。”叶阑合上本子,眼中闪过抹狡黠笑意,问道,“你现在可已经算是他经纪人,他单独跟你诉苦过吗?”
安亚哑然:“没有。”
叶阑想下突然笑:“当初签江池,他还帮不少忙呢。”
安亚回想去年年底,叶华权拍着胸脯保证定帮叶阑把江池挖过来事也笑。
叶阑叹息:“等他知道得气坏,没准得跟动手……再说吧,动手就动手,拼着让他揍,这事儿别跟江池提。”
安亚忍笑点头。
“行,你先去吧。”叶阑打开手机看眼日历,“按计划还有五天杀青……今天状态好话三天后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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