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德清在屏风外躬身道,“乾清宫那边杖刑已经完事儿,看着人说,确实没弄虚作假,二皇子最后疼晕过去,是让人抬回去,也宣御医。还有就是乾清宫人来问,世子可好些,会儿晚宴……”
“去不。”祁骁起身在铜盆里洗洗手,拿过帕子面慢慢擦手面慢慢道,“去回话,说御医说,伤处在露得着地方,忌风,会儿晚宴就不去。”
江德清答应着,犹豫下又问:“那殿下您……”
祁骁其实也懒怠去,但这次宴饮是给敦肃长公主洗尘,自己不去太不合适,祁骁将帕子随手扔在小几上:“去。”
种感觉,百刃从未感受过,他没法细细形容出来,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又有些热热,就是祁骁方才说那些不受听话,现在想想,鬼使神差,也不是那难以忍受。
只可惜这种感受对百刃来说太过新奇,他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愣半晌才慢慢道:“不敢……太子不害,就已经知足。”
祁骁被百刃气笑出来,他太解百刃,能明白方才在偏殿中百刃屈辱,也能体会那种恨不得杀光切愤怒,所有切,祁骁感同身受。
祁骁看着百刃,就像是看着以前自己。
祁骁回想自己刚才话,也觉得有些过,祁骁自嘲笑为自己宽心,不过是物伤其类罢。
祁骁将百刃刚才话当个台阶,顺势就下来,叹口气无奈道:“害你?你自己说,为你已经吃多大亏,还不信?”
百刃自然不会信任祁骁,就像祁骁即使宠着他护着他也在防备着他样,但这会儿气氛太好,百刃不自觉地有点留恋,百刃避开这问题,低头看着祁骁攥着他手慢慢道:“方才二皇子就是扯这里,怕是已经淤青,太子宽宏,容先上个药再攥着吧。”
祁骁失笑,转身去拿化瘀散,转过身来坐在榻前拉过百刃手,挽起他袖子,果然,细瘦手臂上几道紫青指痕清晰可见,祁骁打开药膏盒子,取点涂在手心里,两手搓热后才敷在百刃手臂上,祁骁下手不轻,百刃让药刺手抖,祁骁头也不抬:“忍着些,将皮里面淤血揉开才能好得快。”
百刃老大不自在,呐呐道:“谢……谢太子关爱。”
“呵呵,这话说有趣,孤不关爱你,还爱谁呢?”祁骁气已经消,合心意人就在跟前,忍不住低声调笑,“这就算关爱?等你好……孤让你看看什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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