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淡淡笑:“这笼络人心伎俩是他惯用,没跟你提文钰事?”
百刃摇头:“没有,只是说让要好好保重身子,以后父王还得指望什,以前他从来不提这些,想来父王那封信起效用。”
祁骁点头:“他本就不想让文钰继位,个庶出身份就够恶心,更别说他那性子……之前在这边那个月,皇城中凡是能
务府那边喜祥帮忙清理痕迹,太医院那边柳太医瞒下皇帝病情,如此不出意外,年之后大事可成。
江德清还有些不放心,低声道:“只盼着二公子那边不会再出岔子,也不知岭南王密报里怎说,还医得医不得?”
祁骁摇摇头:“不用问,必然是医不得,虽说最好太医都在京中,但岭南太医们也不是庸才,连番诊快两个月,定是半分成效也无,岭南王才放下面子来求皇帝,呵呵……以为京中太医就能帮上忙,如今除非是求来老君仙丹,不然就别指望。”
江德清心有戚戚:“就是有仙丹怕是也不成,老奴听说夏侧妃如今已经快疯魔,三天两头往二公子屋里塞丫头,盼着二公子能快点留下个孩子,哪怕是庶出也无妨,殿下想想……如今正紧着给二公子医治进补呢,夏侧妃还弄这个扯后腿,哪里……哪里治回来啊。”
祁骁冷笑:“她辈子指望都在文钰身上,如今文钰身子废,康泰又聘给夏家,半分助力也无,于她,天塌也不过如此,自然是什法子都要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她仗着岭南王宠爱欺凌主母,压制百刃,如今天道轮回,也该让她尝尝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滋味。”
江德清微微蹙眉,低声道:“说起来也奇怪,夏侧妃还有子,只是折二公子个,何至于此?”
祁骁轻笑:“这有什想不通,她那二子才七岁,资质不明,若想指望她二子,那就得盼着岭南王长命,能活到他成家立业,但那又如何?等到那会儿,百刃在京中根基已稳,且不说同事,按理说那会儿百刃嫡子都堆,那时候……皇帝是偏向从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知根知底百刃,还是她那庶次子呢?就是不说皇城意思,单说硬拼,她也拼不过百刃。”
江德清嘿嘿笑,忽而听外面传百刃回来,江德清忙收敛神色,转身出里间,去外面将厅里门打开,摆摆手让小太监走开,自己守在门口侍奉。
不多时百刃进屋,祁骁跟换个人似得,目光温和,轻声笑:“倒是回来早,都跟你说什?”
百刃坐到贵妃榻上来,低声笑:“没什要紧,不过就是问问今日课业,又说瘦,让福海禄给拿好些补品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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