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清听祁骁话生生出身冷汗,声音发颤:“殿下意思……夏氏是要扶二公子继位?她疯吧?二公子如今同阉人无异,如何堪当王位?且没皇上旨意,没御批大印,文钰怎继位?!”
祁骁声音发冷:“旨意?大印?呵呵……他们不用这些,若没猜错,如今,文钰已经反。”
江德清腿软,险些跌倒在地,半晌嘶声道:“他们……他们竟敢……”
“有什不敢?!”祁骁双眼发红,在夜色中分外慑人,“夏氏
头样祁骁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万全,万来日让百刃知道,杀父之仇在前,自己同百刃就是真完,再者是祁骁不确定,不确定岭南王死后,继位能否是百刃。
祁骁闭闭眼,怪自己,近日门心思都扑在下药之事上,根本没怎理会南边,时大意……竟出这样事。
如今……只盼得是岭南王真寿数不济,而非自己所想那样不堪……
半个时辰后江德清回来,祁骁依旧立在窗前,冷声道:“问清楚?”
江德清点点头,转身吩咐跟着自己小太监出去守门,自己进里间来,低声道:“殿下……事情有些麻烦。”
祁骁道:“讲。”
“赌庄那边人撤出来,所以咱们消息晚步,内情还是夫子庙那边人寻来……”江德清脸色发白,压低声音道,“岭南王确实不是好死,听说岭南王走那日,白日间还曾跟岭南文相商议过夏收之事,因出府,不少人都看到岭南王,王爷神色与往常并无不同,绝非送讣闻人说‘卧榻多日’,其二,平日为打探王妃身子可否康健,咱们人同岭南王府中那几个太医多有来往,他们之后打听,岭南王今日虽肝火盛些,但并无大症,绝无猝死之可能。”
祁骁声音发冷,冷笑道:“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
“是。”江德清压低声音,抖声道,“虽还没确切证据,但……但据说出事之后,夏侧妃直拦着文相众人,不许他们验尸,说亵渎王爷贵体,会耽误王爷早登极乐,又说逝者已矣,就是查出是何病也无用,确实,岭南那边是不兴外人碰尸身,有说法,说是会扰逝者不安宁,不能安安稳稳走,但殿下……这是七月天里啊!直拦着不让验尸,过不多久尸身腐坏,验也验不出啊。”
祁骁冷声笑,眼中俱是戾气,沉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她根本就不怕,她既然敢下毒,已然是抱着孤注掷决心,岭南王死,王妃娘家没人,又直说不上话,而夏氏呢,二子女俱在身边,娘家又把持岭南内政多年,现在她想要如何就如何,别人就是验尸,查出是她下手,又如何?有人能管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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