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则轻声道:“外婆通知。”
沈放外婆今年都七十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耳聪目明小老太太,任是没认出来凌君则,还激动地跑过去握住对方手说:“你就是小放朋友吧,哎哟这次谢谢你!你怎称呼啊?”
“叫君则就好。应该,外婆你不用这客气。”他看眼时间,已经都要快两点,就道,“外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照顾着。”
老人家又是左句不好意思右句不好意思,可能确实精力不够,也没过多推辞:“那就麻烦你,这把老骨头是快撑不住,还好有你来。”转头对冯女士说,“桂枝啊,明天再来,你爸在家肯定担心死,先回去啊!”
冯女士心烦意乱地
“什?怎偏偏在这个时候……”老人家声音有些急,“这可怎办,急死人!”
“外婆,是不是出什事?”
“是沈放妈妈呀,她晚上肾结石痛到叫救护车,送到医院之后打针杜冷丁才止痛,然后医生说石头挺大,要做什激光碎石,要住院,就想通知下小放,没想到这不巧他出国……”沈放外公外婆年纪都大,腿脚也不方便,要他们照顾住院女儿实在吃力,医院虽有护工,但到底不比家里人仔细周到。
凌君则听竟然事关冯女士,赶忙翻身而起,边打电话边套衣服:“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外婆你不要着急,马上过去!”
老人家怔愣片刻:“啊?你不用,你不用来,这个太不好意思,不行不行……”
笑着点点头:“是。”
时间分秒过,离沈放出差回国还有不到两天,凌君则掰着手指数日子,都要相思成疾。
而在这第五天晚上十二点多,沈放公寓座机猝然响起。
凌君则从睡梦中被惊醒,皱眉接起电话:“喂?”
“小放?是小放吗?”说话人声音相当苍老,凌君则几乎瞬间就想到对方身份。
凌君则道:“没事外婆,沈放妈妈就是妈妈,他不在替他照顾是理所应当,您把医院报给吧。”
老人家又推辞几句,在凌君则再劝说下才报医院名称。
凌君则挂电话就风驰电掣般地拿好现金钥匙和手机出门。半夜车好开,没用多少时间他就到冯女士他们所在医院。
他进病房时候冯桂枝正在挂水,明显不知道自己老娘打过沈放家电话,见到凌君则时候本就难看脸色下子更差。
“你怎来?”她没好气地问。
“是沈放外婆吗?”
“对对对,是……你是?”
凌君则用最快速度编个无懈可击慌:“是沈放朋友,最近住他家里。”
“那小放人呢?”
“沈放他到国外出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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