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笑够,双手撑在两边,眼里因为笑得太过,出水光,显得他双眼越发明亮。
他看向莲艾:“你记得在别庄时,
“……腰疼。”
步年挑眉:“还疼?”
莲艾点头:“疼。”
步年板起脸,假装要放开手:“还骗?”
莲艾以为他要丢下自己。这样高楼,他如何能下去?他赶忙去拽对方袖子,急切道:“将军,真疼,奴……”忽地想起步年说过他心虚就自称“奴”,差点咬舌头,“没骗你。”
莲艾坐着仍与他十指相扣在起,闻言摇摇头道:“不怕,这样就好多。”
两人依偎在起,没什重点地聊起天。
步年道:“你若喜欢看月亮,明年开春就带你去江南泛舟。江南多湖泊,夜晚湖面如镜,就跟天上地下有两个月亮样,你应该会喜欢。”
莲艾低头笑笑,也没放在心上,只当这是步年客气话。
忽然,他下巴被步年抬起,两人视线相交,步年唇边带笑道:“你不信会带你去?”
莲艾道:“开春前雨水多,过这阵就好。”
步年突然问他:“你怕高吗?”
莲艾愣,看着他眨眨眼,刚要问怎样高度,身子轻,便被步年揽住腰轻功跃出。
寒风迎面吹来,叫莲艾惊吓之余连话都说不出。他只好牢牢搂住步年脖颈,将自己紧紧贴在对方身侧。
步年带着他几个高跃,最终落到将军府中最高栋建筑屋顶上。
步年心里觉得好笑,还是板着脸道:“那刚刚搂你腰,你怎不疼?”
已经到这份儿上,莲艾想改口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忍着呢。”
他忍得住,步年却再忍不住,突然放声朗笑起来。他笑得肆意,笑得狂放,笑得毫无顾忌,似乎要将这些年压抑欢快都在这个月夜释放。
莲艾从没见他笑成这样,时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莲艾只好说:“信。”
步年这才满意,松开手,过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什要紧事,轻轻“啊”声。
“这几日都没考校你功课,你今晚百弩箭练吗?”
莲艾身子僵,眼神游移,十分心虚。自与步年雨夜行事,第二日步年便去他夜课让他休息,这休息就休息到现在。
要直苦哈哈练着倒不觉什,松懈下来尝到犯懒甜头,再想捡起来就很困难。
“这里看月亮,是不是看着更大些?”
步年想要松开手,莲艾哪里能肯,把抓过死死抓在手心。
他从没站这样高看过月亮,这屋顶还没有护栏,要是脚下滑……
想着他咽口唾沫,手抓得更紧。
“怕?”步年反手牵住他手慢慢坐到屋脊上,“总不会让你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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