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艾想明白,头就开始痛:“……”不想去。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左翎羽就拉着他往外走。
“去吧去吧!从来没去过,你带去见识见识吧!”
莲艾被他耍无赖式撒娇方式搞得没法子,只好道:“
莲艾策马跟在他后面,身后背着个臂来长布包道:“父亲受腿伤,不能前往京城参加你阿姊婚礼,是替他去。”
他额头原本有条又长又宽刀疤,在家时并不在意,总是任它,bao露在人前,离家前赫连夫人特地给他戴上条红底嵌螺钿,中间坠粒水底珍珠细窄额带。
“这样,家小艾就是在场最好看男子。”
回忆着赫连夫人看他系上额带后给出评语,莲艾摸着额头,露出抹有些腼腆笑来。
两人路骑马到京城,因为左翎羽说要在京城好好玩玩,他们便提前半月启程,这会儿来就比较早。也不知左翎羽什打算,连左翎雪都没知会,直接住客栈,包下最大个院子。
得准,咱们中州都多少年没出过匪盗?那摄政王人马没遇见山匪,偏生叫上将军人遇见,哪有这样巧事!”
“哎呦呦,兄弟!这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莲艾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待走段距离,山身拐进小巷,背靠着冷硬砖墙,点点滑到地上。
赫连家终究也被卷进朝堂争斗中,大哥让他不要管,他却如何能不管?
让重要人以身涉险,自己却安稳度日,终日像个傻子样心安理得过着幸福美满生活,这难道就是自己想要吗?
“你想不想去眠花街?”
刚放好行礼,左翎羽就兴奋地过来敲门。
莲艾闻言整个愣:“你去……那里做什?”
眠花宿柳,眠花街顾名思义,是条青楼妓馆林立不夜街,莲艾过去待过娼馆,也在这条街上。
“去那里能做什?自然是喝花酒!”左翎羽必定早就有这打算,才会想要与赫连秋风分两路提前来京,来还不通知左翎雪。
莲艾咬着指甲,眉头紧锁。外人看他位衣着得体小少爷坐在地上发呆,都觉奇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个怎样重要决定,内心又是多纠结苦闷。
他生,别人做决定时候太多,多得轮到他自己做决定时候,除茫然还是茫然。不用忧心未来,不用费心抉择,当然很好。可是,他已经不是过去“莲艾”,又怎能总是依赖别人决定而活?
许久后,他自幽暗巷子中抬起头,眼中迷茫已尽数褪去,透出股从未有过坚决与信念。
半个月后,莲艾与左翎羽同前往京城。
左翎羽骑马行得稍前,偏过头看向后侧莲艾道:“还以为你不跟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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