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艾捂着脖子直起身,眼角还留有未干泪痕。
他嗓音喑哑道:“赫连夫人自从小儿子走失后身子就直不好,连着过去事都记不清,问她是怎走丢她也说不清楚,问多就头疼。确和她长得有些肖似,但世上长得相似人何其多?心中有疑问,便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做赫连艾,加上后来赫连家卷入朝堂纷争,就更要搞清楚自己身份是怎来。”
步年从以前就知道莲艾很会看人脸色,惯会审时度势,却不想他如此细腻敏锐。
“所以你之前才对诸多试探……”
步年和其聪明,前后想便什都明白。莲艾那些反常举动,不光是试探他会不会杀他,还在试探赫连家和他关系。
莲艾颤抖着呻吟,声音从高转低,最后闭着眼小声从喉咙里发出小兽般低哼。
只是下瞬,步年便把掐住他脖子,将他重重按到床板上。
莲艾瞬间无法呼吸,指尖抠着步年五指,对方却纹丝不动。
“舍不得你?”他还没有完全软下去欲·望甚至还埋在莲艾体·内,眼里却动杀意。
“知道……自己不是……”莲艾眼眸中没有丝恐惧,他艰难吐露着音节,“赫连艾……”
莲艾轻轻点头:“也试探大哥。”
其实如何点点抽丝剥茧知道自己不是赫连家孩子,除最主要红痣证据外,还有许多零碎细节,都是这年里他点点仔细拼凑出来。就比如赫连夫人每日给他送补品,里面竟然有金玉虫翅,他问她哪里来,对方说是赫连秋风在城中药材铺买。初听没有什问题,换做旁人参鹿茸,莲艾都不会起疑,然而这金玉虫却不样,恐怕远在中州赫连家,没有个人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珍贵。
金玉虫只在夏天出现在京城附近山头,别地方无法生存,这也使得它只在京城范围内贩卖,每每叫卖,毕遭到京城权贵富户疯抢,有钱都难以买到。
将军府都只有三两存货奇珍,哪里还能有多余千里迢迢贩到中州药铺?还这样巧叫赫连秋风买到?
步年视线落在他脖子上,那里已经起圈淤青,接着往下移到红肿胸口,开口问道:“
步年身形僵,手指便有所松动。他瞪视着莲艾,忽地甩袖起身。莲艾终于能顺畅呼吸,呛咳着趴在床边大口喘息起来。等他再抬头,便见步年身齐整立于床边,面色暗沉地俯视着他。
“你如何知道。”
莲艾见他如此,心中已是百分百确信。
他苦笑着道:“后腰那颗不是红痣,是十四岁时惹妈妈生气,她用绣花针扎出来印记。”
步年怎也没想到,这个谎从开始就有处致命错漏,叫莲艾从那时起就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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