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艾茫然
瞬，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发问。
就听左翎雪接着道：“那毒就是
给你
那包毒，你随手丢，叫小羽捡去，最后还用在步年身上。”她哂笑道，“这便是天意。”
莲艾懵在原地，他万万没想到焚天竟是这样来历，时心里五味陈杂，又自责又懊悔。
“想必你们已经想办法封住那毒，不然步年也活不到今天。听说他眼睛坏，该是将毒封在眼内。”她状似随意两句话，就将整件事猜个七七八八。
莲艾警惕心更高，握着
轻轻推开木门，火堆边坐着窈窕身影微微转过身，见到他神色如常，甚至在看到他手里弩箭时，不屑地瞥瞥唇角。
“你以为是甘焉那个废物吗？”左翎雪往火堆里又添些柴火，将双手放在附近烘烤，以驱散身体里寒意。
莲艾悻悻放下武器，却并不靠近，只不远不近地站着，警惕地看着她。
“解药呢？”
左翎雪比起两个月前，整个人清瘦不少，华丽罗裙变为朴素粗布裙，发上没有任何装饰。然而她天生丽质，就算是如此落魄境况，都无损她容貌美丽。
他家里有事急着回去？”
步年闻言脸色微变，他连同那些人告别都来不及，找到个空隙就要在人群里穿行，但四周脚步太过杂乱，叫他辨不明方向，大家摩肩接踵，个不小心，他就被撞得踉跄几步，更是晕头转向。
“莲艾！”他在人群中呼唤莲艾名字，周围很热闹，有很多声音，可他恍惚间觉得这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个人。
他从来没觉得，失去双眼会这样行走艰难。
如果他能看得见，便能在人群中眼找到自己想找人，不用再像这样盲目寻找，焦急等待。
“没有解药，只有毒药。”
莲艾心里急，忍不住往前走半步，手里弩箭直直对准对方。
“你怎能言而无信！”
左翎雪轻挑眉梢斜斜睨着他：“你知道步年中那毒，是怎
来吗？”
怎来？
莲艾路往城外走去，今晚城里有灯会，不少京城附近村庄百姓都赶来看热闹，这会儿出城人便也不少。他夹在众手提灯笼人中间，也不算突兀。
渐渐，他与大部队岔开路，顺着黑压压小道往城外废墟走去。
那处废墟他是知道，过去曾是个道观，后来香火不太好，里面道士日渐稀少，最后只剩下个老道。等老道也死，这破道观便也荒废下来。因这片地方靠近坟堆，风水不好，日常并没有人来，连乞丐路过都嫌晦气。
而如今莲艾走到它三丈开外，竟远远见到里面有火光从破败窗户间透出。
他知道左翎雪定就在里面，便解下身后直背着元茂弩握在手中，小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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