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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敛思绪飘得很远,却不知道在他担忧之中,白毅在历封决离开后,早已从房间角落里起身,在师兄弟们惊喜目光中问要热水,好好把自己洗漱干净。
重新束发,穿上干净衣服,站在床边少年木着脸,旁边师兄嘘寒问暖生怕他有什想不开,说大堆,换来他个“嗯”或者个“好”,再也没有多别个字。
自从独身回来之后,他话就比以前更少,倘若以前眼中闪烁光让他看上去还有几分少年剑侠模样,现在他眉宇之间却是暮气沉沉,目光阴冷得像是伏在潮湿阴暗角落里毒蛇。
譬如此刻与白毅说话师兄看眼他眼睛,下意识便自动消
稀碎脚步声后,牢房门被“哐”地声重重关上。
把霍佑樘用言语磕碜走后,白初敛整个人都有些精疲力尽,不同于方才强撑着耍嘴皮子,牢房内安静下来,他眼里光闪烁下,便黯淡下去。
他垂着头,右手软绵无力,他试图动动手指,却发现用尽力气,满头冷汗,中指也不过可怜兮兮地蜷缩下……想要握剑怕是不可能,也不知道这事儿若是被玉虚派人知道,该怎交代。
白初敛深呼吸口气,又吐出浑浊气息,心中第次有些怕。
这二十余载,他从未好好练剑,但却从没想过有天他再也不用也不能练剑。
白毅当然不是猪。
白初敛自然是真有信心,白毅经过此事之后,定会成熟些许,至少不再冒冒失失地像个毛头小子,仗着自己天赋异禀就惹是生非——
虽然这教育契机有些严重,但是还尚在白初敛可接受范围内……他在念之间点头答应陪白毅两人闯入赤月教时,便知道此行他们至少得刮成皮下来。
……不,话也不能这说。
原本以白初敛本事,他完全可以和徒弟装完逼就跑,谁知道最后关头从天而降个右护法霍佑樘,将整个故事推回剧本应该有方向——
目光放空与角落里只窸窸窣窣搓脸老鼠大眼瞪小眼,他心想:真羡慕,老鼠都比干净。
……也不知道徒弟在干嘛?
师兄是不是已经收到消息?
那个蝶扇门小姑娘死没有啊?
武林盟人都睡醒吗?
他让白毅和白初敛自行选择,两人只能留下个,另个自然可以选择是要离开还是去蝶扇门拿藏宝图回来救人。
阴损霍佑樘,见留下来是白初敛,怕他休息好后自己也不是他对手,毫不犹豫便挑他右手手筋,让他再也拿不起剑来……
这件事白毅还不知道。
见霍佑樘转身做出要走姿势,白初敛停顿下,声音嘶哑道:“这就走?再多聊两句?”
可惜右护法大人连余光都不曾给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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