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马车里铺着厚毯子弄不出声响,白初敛木这脸摆弄那把素雪剑,累得脑壳都疼不过是将它从剑鞘里抽出指宽。
直到历封
历封决这才没说什,想必也就是随口提。
过个时辰,玉虚派弟子还在往密室外搬东西,前院处辆华丽马车却停在那些运东西马车外面,上来跳下来个玉虚派弟子,走过来冲掌门和师叔问安。
白初敛看眼那马车,就知道是给自己准备——
本来他是可以骑马,但是因为伤右手,他成所有人眼里小娇娇,现在可不真是“捧手心怕摔,含嘴里怕坏”……现在他们跟他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音量能把他震碎般。
白初敛看他们个两个,照顾自家掌门照顾得颇为得趣,也不跟他们计较。
顾家密室太大,要地毯式搜,怕是翻个三年白初敛真成僵尸也翻不完,白初敛不耐烦待着这个鬼地方,于是历封决就顺着他,雇佣马车,把所有东西都搬出来装车带走。
大不回玉虚派慢慢翻。
白初敛看着门下弟子把箱箱价值千金东西往外搬,那架势轻车熟路,总怀疑如今玉虚派这有钱,那钱到底来路正不正,这些人怕不是跟历封决当过土匪。
“师兄,你最近真好说话。”白初敛靠在门栏,拢着袖子与身边男人叹息,“这就真多肯让提前回玉虚派。”
历封决转过头看他眼:“早点回去也好,五年转瞬即逝,玉虚派风景你是看眼少眼。”
老老实实爬上马车,里面里三层外三层垫着厚垫子和毯子,白初敛找个舒服地方窝着,开始端详自己右手——
这几日,右手绷带已经取,血肉模糊伤口被处理得极好之前被挑手筋地方留下道蜈蚣似丑陋疤痕……
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不妥。
白初敛试着弯曲手指,但是累得脑门子汗,他也不过是勾勾指尖,堪堪拿起那把缠绷带素雪剑。
而天宸剑,莫约比素雪剑重倍。
这话,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白掌门笑容凝固在嘴边,说着“你这就想谋朝篡位”,转过头又看见历封决眼下淤青,想来是这几天其实没怎睡好。
“你这口是心非,当心以后讨不到媳妇儿。”
“不讨媳妇儿,”历封决不客气道,“听说你前两天刚醒来也闹着要给白毅讨媳妇儿,吃饱撑着?断桥雪没把你毒死,却把你毒傻?”
这问题白初敛真答不上来,他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告诉历封决他被自个儿养小徒弟轻薄,而且还是两次……清清喉咙,他缩缩脖子企图遮住自己微微泛红发热耳根,颇为心虚道:“是那日正好提起他开年虚岁十五,定个亲原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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