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廉月面黑如锅底。
然后便听见姬宴月娇笑声,道端午将至,想要缝它十个八个新香囊送情郎奈何怎都缝不好,拉着他到内楼去,正儿八经研究女红去。
“什制裁得服服帖帖,们不过是因为朝堂之事吵嘴……之前还是挺好,上朝之前——”
“死孩子,闭嘴。”
姬廉月收声。
姬宴月是过来人,加之霍显身份和如今情况她早已略知些许,所谓“朝堂之事”,究竟是什,她门儿清得很。
天底下男人都个德行。
根就丝毫不乱襦裙下摆,懒洋洋道:“看来外头那些传闻是真,你那驸马中看不中用,你俩洞房花烛夜那晚盖着棉被纯聊天啊?”
“……”
“和当时小世子爷好歹还干点别,”姬宴月大概是京中唯敢当着姬廉月面嘲笑他人,“你怎比还不如?”
“……”
姬廉月脸阵红阵白。
不给他们巴掌,都不知道个南北东西,多长根黄瓜不起呢,不尚公主就飞龙在天啦,那牛逼有本事当皇帝去啊!
她恨铁不成钢地又戳姬廉月脑袋:“邀月楼可是名声在外,他若有丝在乎你,便不会放任你在这过夜,知道吗?”
“不喜欢同他耍这种心眼。”
“哦,不喜欢还是不敢?”
“……”
站起来想往外走。
但是没走两步就被姬宴月叫住。
“你就在这坐着,”姬宴月在他身后懒洋洋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你府上驸马,说是你今晚留宿邀月楼……若月上中天之时他还不来接你,明日回去,就同你父皇商讨让你和离。”
姬廉月脚下顿,脸茫然地回过头看着姬宴月……后者已经站起来,走到他身后——
到底是真正女子,她比姬廉月矮将近个头,这会儿踮起脚,抬起手,柔软指尖戳戳小侄子额间:“没出息,平日就是窝里横,嫁人就被臭男人制裁得服服帖帖,平日里不见人影,受欺负就知道找姑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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