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明媚,他抱着他脖子,叫他名字,稍微抬头就亲吻到他唇……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像是把心从胸膛里掏出来捧到他面前,告诉他,他喜欢他。
那时候霍显怎做呢?
——他当做理所当然,也不屑顾。
现在呢?
——两三年没有看明白事情,这会儿独自人坐在清冷床边,身边没有个人,哪怕气息也只是他自己,霍显忽然如同开窍:他后悔,他人,他心,其实他都想要。
“回爷话,早上来工匠,要给咱们府换匾,”那下人恭敬且眉飞色舞,霍显不换地方他们就不用失业啦,“爷要去看看,圣上新送来牌匾可气派啦!御笔题字!镶金呢!”
“……”
哦,换府匾。
是因为他说过,这儿天叫“驸马府”,就要姬廉月待在这原因,所以大清早迫不及待就来换府匾?
呵。
听见他说什“复婚”这样疯话。
……
第二天,霍显睡到日上三竿醒来。
睁开眼瞪着帐顶,意识到自己在驸马府瞬间脑子其实也不怎清醒,只是习惯性地往旁边摸,摸个空。
他愣愣,下意识地想姬廉月又跑哪去浪,是不是邀月楼?
可惜姬廉月却再也不肯给。
外头是工匠热热闹闹拆“驸马府”牌匾声音。
可能新府匾已经挂上,因为有不长眼傻子还给他噼里啪啦放串鞭炮。
霍显打发走下人,独自坐在屋里,动未动,也不起身去骂也不起身去阻止,就好像屋外切其实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
他只是……
他只是开始想念前年在北方军营时候,那时候他在带兵,某天在操练时像是野狗般跟别士兵滚身泥,然后公主殿下从天而降,像是团火扑进他怀里——
几息后,头疼如针扎,他这才像是回魂似想起来最近发生污糟事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他们合离,姬廉月不应该在这。
屋子里下子显得有些冷清。
………………习惯果然是很可怕东西。
霍显翻身坐起来,满脸放空地瞪着屋子角。
叫声下人,下面来个十几岁小孩,进屋嗅到那还没散去味儿憋红脸,又听见坐在床边人问:“外头干什那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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