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这种人才叫人觉得危险。
只是这个人好像又很有自己套诡辩理论——
“长乐赌坊之所以取名‘长乐’,便是要长长久久地快乐,输赢这些事不要放在心上,为些微不足道金钱,失去本心才好。”
这人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棕色瞳眸里闪烁着愉快光,语气真诚——如果不是亲眼认出赌坊从门口那个接着个风水阵,徐书烟可能真要信他鬼话连篇。
耐心等他说完话,徐书烟正想说“谢谢你
徐书烟指牌桌:“找快乐。”
顾容顺着他指尖,扫眼桌子上扑克,哼笑声:“你玩得懂这些东西?”
他知道徐书烟,表面上看着机灵,实际上守着那些个祖宗传下来锅碗瓢盆破烂玩意儿,其实人保守得很……是个不折不扣老古董。
“玩不懂,”徐书烟坦然道,“刚才输光,恰巧听闻顾长官也在,所以正准备找顾长官借钱。”
顾容冷冷地看着他。
烟随手且嚣张地在旁边个客人手中香槟杯子里熄灭,那人微怒,抬头看眼顾容,发现他脸上看上去好像比自己更像阎王爷……
瞬间变敢怒不敢言。
“半个时辰前有个人为赌博事跟义愤填膺,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清白又高贵人,”顾容懒洋洋道,“现在他站在赌场,跟说‘好巧’——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倒是不至于。
但是徐书烟却给面子地露出个笑容,耸耸肩。
带着丝丝嘲讽那种。
徐书烟读懂他表情,“哦”声也不太遗憾地说:“不借是吧,也没关系,可以找别人——”
“那里倒是还有些没用完筹码,上次赢来随手放在那几乎都忘记……你若是没玩够,会儿可以来办公室拿。”
直站在两人深户没有说话道具先生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和徐书烟搭讪时候显得正经又温和许多。
只是冷不丁地忽然开口,把徐书烟吓跳——他猛地转过头看向身后人,后者低头冲他笑,笑容纯真丝毫不存算计。
顾容习惯他这副不要脸样子,不搭理他,而是掀起眼皮子居高临下地扫眼站在他身边那个雄性生物——这会儿后者被推开也没有走远,而是耐心地站在旁低头看着他,就好像是等着短暂说完话之后,就能继续他们之前没做完事。
光天化日。
这人油头粉面,像极那群废物公子哥儿,个子也没有他高,穿着西装也是吊儿郎当……怎徐书烟口味就变成这样?
顾司令并不觉得自己在酸。
换个自然站姿,他稍微顿,这才抬脚走向黑发年轻人,来到他面前站定,缓缓道:“徐书烟,问你在这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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