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已经打定主意,他只等十分钟,十分钟后,如果徐书烟还没识相从里面出来,他就让人进去把火烧这赌坊,然后把徐书烟另外条腿也打断。
凭什?
不凭什。
正当理由?
不需要理由。
古盐城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打不破魔咒。
在另外两人似乎准备把成人话题相聊甚欢时,他站起来,冷漠地压压军帽帽檐,将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下:“可惜,顾某谈事时并不喜欢有外人在场——看来许老板今日无心谈事,那改日再送拜帖,顾某还有事,先行告辞。”
他声音冷得像是混冰渣。
言罢,也不等许焉出声阻止,已经挥手让副官为他重新披上披风。
转身离开,肩上披风在身后划出个好看又凌厉弧度,沉重军靴掷地有声。
也是这觉得。”
许焉愣下,没想到徐书烟这年轻就结过婚,还是个男,还同他离婚。
“那是他不懂珍惜。”他点点头,真诚地说。
顾容全程成哑巴。
因为同徐书烟说话比较投入,许焉也有些失误地没注意到隔着张办公桌,戴着皮质黑手套男人手拽成拳头微发紧,面色也不是那好看——
只因为他心情不太好,仅此而已——他在国外认真苦读,回国战场上卖命换来如今管居高位,并不是用来跟别人讲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你气丈,气你升天。
正应那句歌词:互相折磨到白头。
……
顾容弯腰钻进早就等在外面车子。
司机是副官,回头看眼长官脸色,根本不敢问他是不是回府,只是缩着脑袋握着方向盘,连车子都不敢启动。
顾容果然也没有出声叫他开车。
——事实上,这辆车就横在赌坊正门前。
顾容以前确实很喜欢从后面弄徐书烟。
他像猫展背,腰塌下去时弓出腰窝很好看,皮肤也白,大手贴着他微汗背,像摸在浸水缎子上。
让人爱不释手。
而如今,想象下自己位置换成眼前这个看着没他强壮也没他高大可能甚至没他长得好,最多比他有钱男人,他就个想法:这小白脸,凭什?
这荒谬念头就不应该有,可是进入他脑子里,他就止都止不住,在外多年,顾容从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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