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后，他听见姜留岁分辨不出情绪
声音。
“祝你
切顺利。”
明明对他来说是做过无数遍事情，可话到嘴边，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
临时更改
说辞：
“
不是说过吗，不会喜欢你。”
姜留岁说完便维持着沉默，仿佛不想再多说句话。
贺逾景看过姜留岁拒绝陆准样子，自然明白，他是在用样态度对待自己。
贺逾景原本还想好好和他谈谈，这下却被彻底点燃怒火。理智让他硬生生将脾气压回去，声音平稳得可怕：“是不是在你看来，和以前那些跟你告白没区别？”
欢你也没发生过吗？”
“……”
贺逾景瞬不瞬注视他：“那直说，做不到。”
他眼睛依旧和那晚样，又炽热又明亮，背后璀璨大漠星河都黯然失色。姜留岁从没遇见这样人，而再再而三地袒露心意，不怕丢脸、也不怕再次被伤害。
不知怎，姜留岁心里升起前所未有慌乱。过去经验让他在混乱中立即想到该如何应对。
姜留岁被他声音里死死遏制情绪感染，下意识想要否认，可随即又意识到不如就这让贺逾景误会。
他对贺逾景感情十分复杂，没法像对待其他人样狠下心。相识以来，贺逾景于他而言就像相处异常合拍朋友、亲近前辈……他甚至连他性格都十分欣赏。但在这切之下，独独没有贺逾景最想要那种感情。
贺逾景见他默认，忍又忍，才控制住脑海中阴暗冲动念头。
“这次录制只参与半天，马上就要走。”浩瀚无垠星空下，贺逾景看着咫尺之遥人，最后次尝试道，“要去日本巡演，半个月不会回来。”
“要走，姜留岁。”他轻声重复，“你没什要跟说吗？”
就像保护自己本能般，姜留岁习惯性采取以前对待其他人态度。他压下多余心绪，先前将贺逾景拽出来随性消失不见，神色变得疏远而温和。
贺逾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姜留岁这副样子，就像是……
姜留岁动动唇。
他本想说那你就个人做不到，自己受着吧。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定会令人无比挫败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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