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胡乱应声,又要倒酒。
“好好,都过去,不聊这些不高兴。”谢祁寒担心他越喝越多,转移话题,“你觉得老大怎样?”
他抿口杯中酒液,喃喃道:“不好喝,苦。”
谢祁寒无奈:“问你郁槐,没问你酒。”
“啊?”徐以年茫然地看过来,“好啊?挺好?”
男生数到最后,像是忍无可忍:“……有徐以年这谈恋爱吗?简直太狗!”
谢祁寒来不及阻止,他仰头将杯中烈酒喝个干净,而后猛地放杯子:“渣男!要不是没机会,老子都想揍他顿!”
谢祁寒看他激情开麦,时大受震撼。
四面八方妖怪不约而同举起酒杯:“兄弟,说得对!敬你!”
“兄弟!有勇气!”
实不怎喜欢人类,认识你之后,觉得以前想法太片面。”
“为什?”徐以年嘟囔,“直挺喜欢妖怪。”
谢祁寒被他逗笑。来这里前,他多多少少怀着帮郁槐牵线心理,没想到和徐以年聊天比想象中有趣多。
他简单解释:“老大曾经被个人类耍,挺惨。”
话音落下,对面坐男生愣半晌,表情复杂地说出个名字:“徐以年?”
谢祁寒判断不出他还有没有理智,只能顺势说下去:“你可能不知道,橡山竞技场那晚过去,自由港到处是你和他传言。你俩故事已经从初遇编到结婚……你介意吗?”
徐以年回答:“好!没问题。”
谢祁寒怔,迟疑地问:“你喜欢郁槐?”
“……喜欢。”男生浑浑噩噩地抬起脸,猝不及防撞上双暗紫色眼睛。不知何时,郁槐来到卡座边,南栀也跟在他身后。
徐以年粲然笑,肯定地重复:“最喜欢。”
“敢说敢想!敬你!”
“先表个态,你说话都赞同。”谢祁寒赶快把他拉住,“但是你别在郁槐面前这说啊!上个当着他面说徐以年坏话已经尸沉自由港海底。”
徐以年酒劲上来,反问:“郁槐能不能听进去真话?忠言逆耳!”
谢祁寒:“……”
谢祁寒:“……你这,真醉?”
“你也知道?这件事传播范围这广吗?”谢祁寒有些惊讶,随即往杯中倒酒,“算,不提这个。”
“谁不知道啊。”徐以年眼睛微微眯起来。他从桌上抓过酒瓶,谢祁寒还来不及提醒他这是度数最高酒,男生下句话就令他哑口无言,“单方面毁掉婚约、说翻脸就翻脸、郁槐被追杀也不闻不问。明明郁槐对他那好……”
他条条地罗列,眉心逐渐蹙起,格外低落而难过模样。
谢祁寒在心里暗暗点点头。
看起来比他还愤愤不平,有戏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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