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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又卷记录罪行
文书被审判长翻过，刚开始还能听见四面八方压低议论，
“唐先生年轻有为，老局长年事已高，要不
几年，总局位置应该就由他接手。”宋局好心相劝，“最好别和他闹得太僵。”
郁槐不置可否，宋局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小子脾气倒是比宣檀更像妖族。
黑塔与实验室牵扯到妖族数量众多，双方主犯被押入审判厅。十余位犯人戴着沉重枷锁，被负责押送除妖师们逐拷在审判台上。饶是先前表现得再轻松，真正看见令自己痛苦数年罪魁祸首，裴苏眼中逐渐流露出憎恶。
大厅内其他受害者与裴苏反应如出辙，四周纷纷传来嘘声，个别情绪激动甚至破口大骂。
今日这场审判非比寻常，不仅除妖总局高层全部到场，妖界来人物同样举足轻重。审判院老院长亲自担任审判长，面对大厅内吵吵嚷嚷动静，不得不重重敲击法槌：“肃静！”
把他照片往联合社区挂，就凭这张脸，哪还需要什
和平共处条例？”
审判厅门口传来些许动静，姗姗来迟那人吸引不少注意，唐斐路走向陪审团，他面容清冷、目似寒星，除妖师们把最中间空位留给他。
徐以年想着郁槐，心不在焉，没注意到旁边裴苏不知不觉坐直身体，眼神渐渐凝住。他拍拍徐以年肩，不太自然发问：“那是谁？你师父？
“嗯。”
裴苏迟疑道：“你跟你师父……关系好吗？”
老院长声音浑厚、不怒自威，现场顷刻归于寂静。记录员上前步，朗声宣读审判规则。
在庄严肃穆钟声下，对黑塔监狱审判正式开始。
“黑塔数年来密谋撕毁条例，伪造囚犯死亡证明将其变为‘黑户’，不仅暗中指使他们犯下多项罪行，同时也将这些囚犯当做私兵蓄养。”法台上审判长注视着众黑塔高层，苍老双眼眸光摄人，“是否认罪？”
数名妖族闭口不言，僵持之下，黑塔典狱长最先哑声道：“认罪。”
有他带头，旁边犯人也不再缄默，纷纷认罪。记录员飞快书写，审判长继续道：“五年前，实验室从云瑶秘密转移至黑塔，双方达成合作，黑塔提供资金与庇护，实验室帮助上述囚犯提升能力、进行血统改造……”
“挺好，”徐以年回答，“他教
十年。”
经过郁槐时，唐斐脚步停顿，自上而下冷眼注视鬼族。
郁槐撩起眼，毫不客气地与他对视。
尽管两人目光相接不过片秒，不少敏锐除妖师也察觉到不对。宋局在唐斐落座后轻声询问：“你跟唐先生是不是有什误会？”
“没误会，”郁槐收回视线，淡淡道，“不对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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