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只有朝灯人敢直呼他名字,也只有朝灯人直呼过他名字后还能安然无恙,见他不说话,朝灯忽弯起眼睛,秀丽黑睫垂落,眉梢染上嘲讽弧度。
哇,这童趣。
姜明月补充:“用来试饭菜里是否含毒。”
“……”
妈。
“养快三年罢,从手这大团,长到很大,”姜明月放开猫,后者看看他,又看看朝灯,尾巴摇,忽溜烟向门口窜去,很快便消失无踪:“三弟娘亲指示仆人下毒,那时因心音知晓菜中有毒,可为让阿爹明白府里有人对不轨,当着他面,挑鱼肉去逗猫。”
“罢,”朝灯弹弹白猫头,后者似乎有些恼怒,作势要咬他手指,朝灯又是阵乱揉:“谁让老子眼瞎娶你,以后要对好点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喵喵喵!”
“你该走,”他活动下手脚,懒洋洋地站起来:“大明月要回来,要去伺候他老人家。”
“灯儿哥哥明明比年长。”
听见从背后传来含笑嗓音,朝灯起身动作僵,白猫见身龙袍天子,大大蓝眸半眯,猫脸上浮出打呵欠表情。
识有段时间,这多时日过去却无人向他禀报,不仅是服侍宫女,就连暗中留心皇后影卫也未曾向他提及,他有时是真拿朝灯无可奈何。
猫浑身雪白只,两汪眼珠子是幽幽蓝色,他刚想走过去,就见朝灯晃晃手腕,若非必要,朝灯从来不在身上佩戴饰物,那截细细白色像是轮玉,他听见朝灯声音。
“吃鱼吗。”
白猫乖巧地喵声,朝灯拍拍它头:“吃个屁。”
“喵~”
“你从小就这变态啊,”朝灯感慨,他像是想伸手碰触姜明月,却又想起刚才摸过猫,便在探出后收回手:“不过也是被逼,挺惨。”
“……灯儿说什就是罢,”姜明月话锋转:“有人禀报,燕王并不知晓密函事。”
“嗯?”
“那上边文字部分乃西域文,灯儿是——”
“姜明月,”朝灯打断他:“随手涂,你信吗?”
朝灯不说话,只看着姜明月蹲下来挠挠猫下巴,白猫似乎很满意他动作,从喉咙里小声发出辛福咕噜咕噜声。
“你养猫,分明和你更像些。”
“……你为什会逗猫?”
“小时候养过只花猫。”
“……”
“喵~”朝灯也学着猫叫:“没鱼吃,你也没有。”
姜明月不禁失笑,朝灯体质禁食大量河鲜,他怕意外,便很少让对方吃鱼。
“小明月,你好烦。”朝灯手按着白猫头:“不许随便吃东西,也不让出去,尿尿你都要管,坏死。”
“……”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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