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灯，]系统忽然问道：[你有睁大眼睛感受这个世界吗？]
[……什
？]
[它出人意料
美丽，当你意识到这
点，你会想让它活着。]
那是他最后留给姜明月话。
雪色蜿蜒，天地苍茫，纷飞白色犹能破裂苍穹。
[朝灯。]
[……嗯？]他睁开眼，所见皆为漆黑：[还没走吗？]
[已经到另个空间
，]系统顿顿，丝绒般音色在朝灯耳畔慢慢道来：[这是倒数第二个任务，
不会在你身边提供帮助。]
“不会，”姜明月小声说：“找防腐药。”
“……”
这死孩子。
“灯儿，”姜明月最后拉过他，唇覆上朝灯，他们吻过无数次，这柔情蜜意、只简单碰触亲吻，却少之又少：“你在下面等等，好不好？”
“不好，”朝灯眼掠过窗外苍茫大雪：“灯儿要转世当皇帝，今天睡这个，明天睡那个。”
“你怕疼，很早就明白。”
那场雪确如七年前那般声势浩大，似能覆盖整个天地，渺渺雪色在皇宫蔓延，砖瓦尽是凛冬，来时路与轮回途皆为其所掩，他身体明明被太医严加叮嘱不能出门，姜明月却像毛头小子样硬是带他出去玩闹几分钟，他手里藏团雪花，叫姜明月名字时，趁着对方回头，下拍到那张年轻英俊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姜明月抹去雪渣，面目不定舔舔嘴唇，终究也只拿手象征性地冰冰朝灯脖子，待日色下沉，朝灯从对方手里接过药，盯着那精雕细琢骨瓷小碗，像是随意般询问。
[等等…！]
[这算测试，]系统补充：[等成功后，会来见你。]
[他是什碎片？]
[不知道他是什，也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你得从这个世界所有人当中找出情绪碎片，刷满十星。]
[……]
“……”
“好啦，等等等，乖乖乖，”朝灯逗小孩样笑他：“不哭不哭哦。”
“你走罢，”姜明月闭闭眼，再睁开时，桃花眼中盛满极大痛苦：“再晚些，怕该反悔。”
朝灯亲亲他眼睛，在对方猝不及防诧异中，口喝完药。
“会再见。”
“苦不苦？”
“很苦，”姜明月不知从哪儿摸出块糖：“喝完再吃这个。”
“小明月，”朝灯忽笑起来：“历代无数人喝过皇帝赐死毒，大概只有这份，是皇帝亲手端上来，”他抢过糖，下丢进嘴里：“还给糖吃，不错。”
“灯儿……”
“死就烧掉吧，”朝灯说着，从他手里接过药碗：“你肯定要拉陪葬，等几十年以后再撬开，尸体会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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