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哪给你找武打电影。”萧泽又随便换个频道,里面是重播新闻。林予不提议,吃人家嘴短,换什就看什吧。
新闻里说最近几天晚上有流星,大概在十点半到凌晨之间。“哥,真有流星吗?还以为电视剧瞎编呢。”他扭头看萧泽,“但许愿肯定不灵,求保佑这种请到专业寺庙咨询。”
萧泽用膝盖把他顶开:“赶紧吃完下楼干活儿,别磨叽。”
林予立刻放慢咀嚼速度:“还想去摆摊儿呢,不干。”
他以为萧泽会教训他,或者踹他两脚,不料萧泽直接说:“不干拉倒,
他迷迷糊糊地翻身,直接从不宽敞沙发摔到地毯上。吃痛睁开眼睛,但圆眼只睁开条细缝,说话哼哼唧唧:“哥……摊煎饼啦。”
萧泽忽然想起前天在高速路上,这家伙扒着车门,整个人弥漫着忧伤。又想起对方闷在阁楼几个钟头,为立春伤心事发呆。
算。
不说,也不问。
人已经死,知道详情没任何意义,无非是满足活人好奇心,但是萧泽并不怎好奇。也许之前同情和愤慨给错对象,也许立春值得更强烈同情和愤慨。
萧泽走得很快,不然脆片捂软,煎饼就不好吃。
路上没停,几乎目不斜视,长腿迈着大步子,口气走回小洋楼。走到偏门台阶上,他却没立刻开门进屋,转个身坐下点根烟。
刘主任说,立春是畏罪z.sha。
萧泽盯着点点变长烟灰,手指僵着没使其抖落。如果刘主任所言非虚,那立春就确是走到死路。
也未必,萧泽又推翻,哪怕是罪有应得,但真罪过至死吗?
可有什价值呢?
如果忽悠蛋去问,两种结果之后都是心里更难受。
所以狗屁意义都没有。
萧泽走到沙发前坐下,把煎饼塞到林予手里,然后打开电视随便找个节目。林予打开就吃,坐在地毯上也不起,睡醒懒懒,还直往萧泽小腿上靠。
他没注意萧泽状态,吃得兴致勃勃:“哥,看个武打电影!”
另种情况,刘主任说得并非事实,唬弄人也好,立春含冤也罢,但临死前已经戴上“有罪”标签。所以这两种情况算下来,立春这“畏罪z.sha”名头铁定是有。
萧泽迟疑就是,到底要不要弄清楚真实情况。
烟燃尽,长长截烟灰不用掸就自己掉。他起身进门,经过层,经过楼梯,还是没做好决定。走到二楼客厅停下步子,见林予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仰面朝上,只手臂垂着,指尖都碰到地毯。林予夜没有合眼,这会儿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其实听见动静时候脑子已经醒,但眼皮沉得睁不开。
“好香啊……”五感也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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