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半句还没说完,但碍于萧泽和林予在场,便忍住。抱着书包试图往外冲,不料叶海轮靠近小步。
曹安琪似乎透视口罩下那张丑陋面孔,吼道:“你他妈别过来!”
叶海轮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双连眼皮眼角都带着瘢痕眼睛渐渐浸湿,他定在原地,惊慌地看看四周,害怕有其他人看到他模样。
“安琪,你不能。”他哽咽着,
是正被提起叶海轮。
“你真在这儿。”叶海轮先看见林予,“在公园外面等很久,想起那天说书店,就想沿着街找找看,没想到——”
他顿住,目光凝在曹安琪身上。
曹安琪紧紧攥着手里圆珠笔,嘴巴抿成条线,凌厉眼神微微闪躲,在叶海轮走进来几步里迅速拎起书包。她怀抱着卷子,心横抬起头来,完全直视着叶海轮投来目光,两人距离半米远时候,她浑身紧绷做好夺门而出准备。
叶海轮摘下眼镜,眼底满是惊讶和抑制不住欣喜。从出院后他还没勇气回学校,也直没见过曹安琪,只打电话听过曹安琪声音。
没要冰淇淋,只要杯热咖啡。
萧泽在吧台后面把咖啡煮好,吩咐林予端过去。林予不情不愿地端茶送水,把杯子连碟子重重地往桌上放,没好气地说:“您慢用。”
曹安琪抬起头:“你给谁甩脸子呢?什服务态度。”
林予说:“小爷就这态度,你不喜欢就别来。”
曹安琪瞥到林予手腕,立刻找到攻击点:“还小爷呢,戴条粉水晶招桃花啊,娘不娘啊你。”
片刻出神让他忘记脸上瘢痕,小心翼翼地问:“安琪,你怎也在这儿?”
曹安琪看着那张脸充满防备:“也想问你,你跟着?”
“没有,来找林予。”叶海轮急忙否认,无法完全睁开眼睛更加扭曲变形,“出院,还没准备好回学校。”
他非常失落:“出院前班长他们来看,以为你也会来。”
曹安琪忍无可忍般:“为什要去看你?你是个正常人时候就讨厌你,你变成这副鬼样子还觉得会看你吗?”
林予干脆坐下来,扒着桌子说:“娘不娘不知道,但知道心眼不坏。”
“哗啦”声,曹安琪掀张卷子:“也许你不止心眼不坏,你可能还缺心眼儿。”
林予感觉曹安琪把目光从卷面移到他身上,并且不带任何温度。他想起萧泽话来,真有人因为讨厌而产生无边恶意。
“曹安琪,等见叶海轮,会劝他别再喜欢你,你也别再出口伤人好吗?”
于此同时,门口进来个包裹严实人,戴着墨镜和口罩,帽檐压得很低。他们两个齐望过去,又齐辨认出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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