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扒着车窗：“大哥！好好活着！”
考察队走
，就此告别郢山。
林予
直哭到县城，把杏眼肿成桃眼。
上高速之前到加油站灌满油箱，萧泽从驾驶位上下来，跟副驾上
巴哥说：“你开，
到后面哄孩子。”
在加油站超市买点零食，萧泽开门上后排。高速路上风景不错，他伸手给林予擦掉泪珠，哄道：“行，再哭真瞎。”
寒风吹过，落叶堆积，向洧云眼中蓄着热泪，林予脸上也已斑驳，这对忘年交紧紧拥抱在起，循环喊着对方。
大哥，小弟，大哥，小弟……
这时向洧云镇定耳语：“小弟，金条收好，大哥不会算命，但也知道你富贵在后头。”
林予感动得无以复加：“大哥，你就是给第桶金人，这辈子也不会忘你。”
“小弟！”
，实在是这幅场景有些滑稽，好像犯罪头目林予被缉拿归案似。
全部收拾妥当，也已经告别，考察队成员都纷纷上车准备出发。林予最后朝村民们挥挥手，笑笑，然后转身打开车门。
这时远处传来声呼喊：“——小弟！”
林予回头望去，看见十几米之外向洧云，村民自动闪开条通道，他和向洧云分别朝着对方飞奔过去。
“大哥！”
林予直抽抽：“、不放心向大哥。”
“他都五十好几，比你靠谱。”萧泽拆开包薯片，“听话，吃薯片，别哭。”
巴哥也哄：“弟弟别伤心啦，没有向大哥还有你萧大哥，你萧大哥哪这样哄过人啊，都是直接吼，别他妈哭！你珍惜珍惜他嘛。”
林予破涕为笑：“那抱抱他，你别看。”
“大哥！”
萧泽搭着车窗看很久，以为看集情感大剧，可能是占有欲，也可能就是骨子里有些坏兮兮缺德因子，他掏出手机播放那首《送别》，给林予和向洧云加个背景音乐。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向洧云松开林予，在歌声烘托下泪涌如柱，林予也好不多少，步步后退着，伸着胳膊放开向洧云手。
“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向洧云悲恸无比，也许想到自己被妻儿抛弃往事，他目送林予上车，立在原地挥手哭喊，“小弟！他日有缘再见！千万珍重！”
“小弟！”
萧泽落下车窗猛吸口烟，腮帮子都抽紧。
“大哥！以为你不来送！”林予跑到向洧云面前，二人拉起手，对着眼，“大哥，要走，你好好保重。”
向洧云点点头：“小弟，遇见你是大哥福气，哪怕没能返回吴国，大哥也没有遗憾。你说话大哥会好好考虑，你也要好好保重。”
话已经说完，但二人眼中还似有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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