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要找豆豆靠坐在床头,皮包骨似,才二十八岁已经有几丝白发。
林予步步挪到床尾,轻声喊道:“豆豆?”
林获抬起空洞双眼,聚焦在他脸上,片迷茫。林予继续走近,坐在床边又喊次:“豆豆,来接你。”
林获望着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眼泪掉在有些脏棉被上,洇湿成小块,林予伸出手掌,哽咽着问:“下课去跳绳吗?”
林予讷讷道:“他肯定会敲诈笔。”
萧泽说:“那就给他,实在不行会找律师,这个世界不是无法无天,你也不会永远被欺负。”
林予颗心安定下来,和萧泽待在简陋见面室里等候,两个钟头本就漫长,焦急等待话则更加难熬。最后分钟结束时,他像经历三灾八难样疲惫。
门忽然开,位戴口罩中年男人站在外面,客气地说:“是这儿清洁工,刚刚听见你们问林获,你们是他家人吗?”
林予回应:“是他弟弟,你认识他?”
林获下意识出声:“豆豆。”
林予已经泣不成声:“夜里去河边看萤火虫吗?”
两手交握,林获笑起来:“——小予。”
男人点点头:“打扫病房时会见他,他身体不太好,恐怕你们要去病房那边看他才行。”
林予和萧泽在对方带领下前往病房,路上遇见位医生,医生便让男人走,亲自带他们去。萧泽负责和医生沟通交涉,林予眼神发直,已经无暇与人讲话。
“他已经快三十,送来之前就营养不良,还贫血,喜欢自言自语,但是记不住什东西。”医生说。
终于走到病房外,小小间,令人窒息。
医生将门打开,林予脚步踉跄,走到门口时扶住门框,病房内蓝色窗帘很脏,病床上被子也又塌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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