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再次停下，萧泽看着擦鞋店
牌子百味杂陈，心说忽悠蛋倒是不挑，什
都乐意干。下车过去，登上台阶进门，
眼就看见林予正在忙活背影。
林予穿着白色工作服，袖子挽着，双细白手臂灵活敏捷，干什都很利索。萧泽踱步到对方身后，伸手点点对方肩头，问：“还有几个？”
林予低着头说：“您稍等，给这位大哥擦完就行，您上保养油吗？”
萧泽手指没有离开，直接抚住对方肩头：“
不上，等着你忙完，咱们回家。”
林予僵住，抻着毛巾手猛然攥紧，他不敢回头，不敢当着老板和客人失态。手上动作加速，毛巾、细刷、鞋油、衬纸，变花样似招呼
遍，最后结束抽出自己腹部垫方巾，方巾上明明白白印着客人鞋印。
出卧室。走到林获房间外，边推门边悄悄喊：“豆豆，该起夜尿尿啦。”
“哎？”床头灯亮着，床上没人，林予走向里间浴室，见贺冰戴着口罩背向马桶，林获站在马桶前正在小便。他吃惊道：“贺老师！您辛苦！”
贺冰打个哈欠：“领工资应该，你赶紧回去睡吧。”
林予本来还有些不放心，这下彻底能睡个好觉。其实从接回林获之后他就没睡过囫囵觉，每晚惊醒好几次，生怕林获被抓走，还要伺候起夜，林获难受还要陪聊喂药。
有句话叫久病床前无孝子，但他愿意这样照顾林获辈子，只要林获活得久点。
萧泽把拎起他，几乎咬碎口牙齿：“你记不记得肚子受过什伤？！就让人这蹬着你？！”
林予垂着头，手指绞着方巾挨训，他该对老板告辞，可是他干得又快又好，提成拿得也多，他舍不得。“哥……”他声若蚊蝇，“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挺喜欢干这个，你别管行吗？”
萧泽劈手夺下脏污方巾：“管什高低贵贱
现在有贺冰，白天书店照常营业，赚取费用差不多够日常花销，猫也有人喂，林获也能被时时照看到。
萧泽开多半天会，下午有几个部门要进行消防演习，其他科室就提前下班。他今天限号，打车走人，准备掐着时间去接林予下课，顺便解下对方听课情况。
出租车停在道牙子边，他刚掏出钱包付账，隔着车窗看见林予从大门里跑出来，溜烟儿就要消失在街口。把钱包收，他直言道：“师傅，再开段。”
林予着急忙慌地狂奔，本来警觉性就为负，这下更注意不到被人跟踪。跑到家擦鞋店门口，脑袋扎进去换工作服上岗。
他积蓄已经花完，读书需要钱，林获吃药需要钱，他不想做米虫。这家店是偶然发现，面试时候老板对他很满意，答应他每天下课之后来做学徒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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