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应着:“姥姥你说。”
孟老太摩挲他手背:“你和豆豆以前遭罪,以后不会,豆豆现在没死没伤躺在这儿,你要照顾他、陪着他;你哥哥跟你经历那多事儿,生死都不在话下,他也全乎人个,需要你爱他、疼他。所以,你这趟去,不是有仇报仇,是把仇结,把恨在那穷山僻壤地方搁下。”
林予眼红鼻酸,孟老太将他把搂住:“你以前遇见过那些人,每个都是走上绝路,你能帮他们,那这回就帮帮你自己,别让自己到无路可走那步。”
林予离开前封存起份理智,要保留到失控那刻再打开。他答应孟老太,临走又对睡梦中林获说几句话,和萧泽告别医院时正好就着中午晴朗太阳。
他们回公寓收拾点东西,统共也就人个包,出发上路,林予揣着外套口袋,死死攥着从杂志上撕下那页。
不,做什都是多余,此时此刻就是处在这样种别无选择境地,什都知,滔天恨意缠裹着他,但就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全赖贺冰,贺冰该死。
可是为什身处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个女人和个傻子会这样无助?林予扣住萧泽手放下,干涩眼睛跟着眨眨:“哥,要去找他。”
萧泽好似无所不知:“进来时候你就决定。”
他能从林予状似无意神情中窥探出对方想法,也因为林予默默收起手机而有些担心,怕林予瞒着自己。“隐瞒”这种事儿旦开头,就绝不止次,他最不想就是林予失去理智涉入危险。
高速公路两旁风景和冬天比天上地下,春天哪里都是好看,绿更绿,清更清,点点向南行驶,进入某地界后晴天转阴,飘飘洒洒地落场雨。
林予歪着头看山,山体深绿连绵
好在林予还是选择告诉他,萧泽说:“今天很晚,们明天把这儿安排好,争取中午就走。”
他搂住林予双肩,捏着肩头那把骨头传输力量,说:“忽悠蛋,你之前说过,自己不想好,那就怎也好不。豆豆在变好,们也很好,所以你定要好好。”
林予看向林获,心头再次浮现出贺冰曾经罪恶。他原本想独自回去,就算找不到贺冰,也想寻找关于许如云点痕迹。既然萧泽知道贺冰在蔺溪镇,肯定也会找过去,他只好打消独自行动念头。
第二天早,孟老太穿着身休闲装来到医院,她最近返璞归真,不化妆不打扮,素着脸修身养性,反而显得更加年轻。
她把保温饭盒搁下,闲闲地在椅子上坐,攥着林予手毫无废话:“小予,你哥都跟说,姥姥暂时不讲什安慰话,因为你们急着走,姥姥只说几句要求,你务必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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