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苹果怎办,扔浪费,放着氧化,忙活这半天不如当午饭吃掉。
楚识琛认为合情合理,咬口。
“咔嚓”,脆得惊项明章小憩,他似梦非醒,竟然还不忘计较:“谁让你吃,再削个。”
楚识琛不肯,借用钱桦说那句新潮词汇,可惜他没记清楚——“你真是个极度精致主义者。”
项明章无语地揉揉眉心,服,说:“对,出去吃你苹果,要精致地睡午觉。”
楚识琛上挑眼尾睨来,回答:“练小字,毕竟‘而真楷以小楷为难’。”
项明章“嘁”地声,后仰靠上柔软沙发背。
刀刃切割果皮听起来“沙沙”,他从后侧瞧不见进度,只能看到楚识琛微弓着脊背,腰肢窄薄。
楚识琛西装每晚会挂起来,保证第二天穿时平整,房中夜燃香,衣料多少会沾上点味道。
项明章嗅嗅,似乎闻见浅淡香气。
醇厚,说:“渴,给削个苹果吧。”
楚识琛蹙眉:“你把当佣人?”
项明章道:“能当司机送你回家,你楚大少爷不能为削个苹果?”
楚识琛明白,这点小仇不报,恐怕项明章浑身难受。
罢,他从二十世纪来,后世之人犹如晚辈,宽容点。
楚识琛低着头,他哪做过削苹果这种琐碎活计,刀深刀浅,怕削着手指,动作慢吞吞。
许久,切下最后刀,楚识琛掐着苹果回头,发现项明章早已睡着。
拜那碗仙汤所赐,项明章前天晚上夜没睡好,昨天去攀岩消耗掉巨大能量,今早上班忙得没空喘口气。
他闻着楚识琛身上若有似无迦南香,肌肉与精神并松弛,合上双目睡得格外安稳。
楚识琛端详项明章睡容,凌厉减弱,多分斯文气质,比醒着看起来平易近人些。
就当疼爱子孙。
楚识琛坐到项明章旁,从水晶盘中挑个大苹果,旦想开,他还能夸句别:“在展厅看见你字,写得蛮好。”
项明章说:“擅长楷书。”
楚识琛问:“练多少年?”
“五岁开始,欧阳修说‘善为书者以真楷为难’。”项明章记得笔记本上字,隐有楷体风范,“你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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