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垂手立在灯下,没有接,颈间片阴影掩盖喉结滑动,问:“里面东西有没有摔坏?”
楚识琛不知道,闻言打开盒子。
条纤细银色绞丝长链倾泻而下,垂落半空,许久摇晃不止,珠扣连着银质圆形表盘,表盖上磨痕浅淡,雕刻着枚象征佛法“卍”字纹。
楚识琛整个人动弹不得。
这怎可能?!
楚识琛路没吭声,到波曼嘉公寓,他展开大衣给项明章披上,遮住背后汗湿,问:“用不用送你上楼?”
他习惯礼数周全,但依照项明章逞强个性,定装作云淡风轻地拒绝。
不料,项明章说:“用。”
楚识琛:“……”
司机挤眉弄眼地求助:“楚秘书,麻烦你陪项先生先上去,去搬行李箱。”
他站在酒店门口,风吹,涔涔冷汗浸湿衬衫背后。
楚识琛签完单出来,饭局上就瞧出项明章不对劲,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项明章脸色透出酒后罕有苍白,但表情很镇定,车来,说:“没事,先上车吧。”
楚识琛绕到另边坐进车里,空间封闭车厢狭窄,项明章沉重呼吸声异常分明,连司机都忍不住回过头观察。
项明章惯会伪装,撸把头发,扯出个混不吝笑容:“走啊。”
他颤抖地打开表盖,镂空花式指针,双音簧报时,这是他佩戴多年、最终消失于大海怀表!
表盘中时间和万年历已然错乱,他刹那忘今夕何夕。
项明章暗惊:“你怎?”
楚识琛忡然抬头,已红眼眶。
楚识琛跟着项明章下车,到四十楼,出电梯时项明章晃下,楚识琛单手扶住,边走边问:“门卡在哪?”
项明章从大衣口袋里掏卡,不小心带出只盒子,滚落在地上。
楚识琛弯腰捡起来,拂掉表面薄尘,是个巴掌大黑色首饰盒,扁扁四方形,真皮质地。
嘀嗒,门打开,项明章进屋打开玄关灯。
楚识琛跟进去,递上盒子说:“贵重物品还是先放好,别再掉。”
司机见过类似状况,说:“项先生,您是不是胃病犯?”
项明章从瑞士赶回来,休息不足,时差加上长途飞行,十几个钟头没胃口吃东西,晚上被白酒灌,胃部痛感越来越强烈。
他催促道:“开车。”
司机问:“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项明章没耐性:“废什话,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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