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个黑头发就可以?”项明章道,“酒吧里那多黑头发,技术差也行,身材不好也行,谁都能把你带走然后发生关系?”
楚识琛愈发不清醒:“你在编纂什,明明就跟你走。”
那瓶伏特加很纯、很烈,项明章心底矛盾被麻痹、搅乱,他是个坚定不移唯物主义者,厌烦所有不切实际空中楼阁,但此时此刻,他企图将当下楚识琛与过去分为二,彻底切割开来。
项明章拿起那瓶伏特加,凶狠地灌大半,停下来,喉咙却无比干燥:“那你猜想对你做什?”
扑面而来酒气太浓,叫楚识琛不敢直视,他盯着项明章襟前摇晃绞丝长链,抬手抓住拽出口袋里怀表。
楚识琛不能推翻这个身份切过往,甚至怕自相矛盾露出马脚,他心横点点头:“是,以前很喜欢。”
项明章接着问:“那现在呢?”
楚识琛回答:“现在不喜欢。”
项明章说:“那现在喜欢什样男人?”
缥缈酒意弥散在体内,楚识琛头脑空白,双目微微失焦,第次有人关心他喜欢什样……男人。
项明章把楚识琛抱到办公桌上,双手卡在楚识琛大腿两侧,微躬着背,好听点是笼罩保护姿态,难听点叫“压迫”。
他拆穿道:“楚秘书真要面子,怕人家撞见你在办公室饮酒,躲着不起来,反而怪不自重?”
楚识琛第次坐办公桌,成何体统,他想下来,奈何被项明章死死挡着,嘴硬地说:“你是总裁,这是你办公室,万事有你顶着,没什好躲。”
“你以为躲得吗?”项明章说,“桌上放着两只酒杯,人家看见不会奇怪?”
楚识琛喝酒反应迟钝,恍然道:“那他会不会以为……”
他紧紧攥着,说:“。”
长链另头别在项明章衬衫纽扣上,楚识琛拽,项明章被牵引着靠得更近:“你只要怀表,还是连也要?”
楚识琛混乱地向后闪躲,只觉晕得厉害,
楚识琛缓慢地摇头:“不。”
项明章逼问遍:“回答。”
楚识琛神色茫然,双朦胧醉眼意味不明,头顶灯光缩映在瞳孔上,像乌黑丝绸缀几颗碎晶,许久,他想条:“喜欢黑头发。”
项明章得寸进尺:“还有呢?”
楚识琛说:“没有。”
项明章说:“以为在和另个人鬼混。”
楚识琛立刻否认:“不是。”
项明章手心碾压着桌面,齿冠磋磨出字句:“你要是没跟走,现在是不是已经跟那个金毛狗混在起去?”
楚识琛含怒瞪他:“别血口喷人。”
“在做合理假设。”项明章前半句鄙夷,顿,后半句藏着隐隐不服,“你喜欢混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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